薛媛的心里咯噔一声,那她只怕要嫁不出去了。
沈迟满意的看着薛媛陷入沉思,又转身对着薛夫人,“姨母,逝者已逝,不论怎么样,表哥都回不来了,您以后可只有表妹能够依靠了。
对于沈迟说的话,薛夫人很赞同,可是,她的儿子就这样白白死了吗?
“若是姨母继续闹下去,保不齐那高何为了活命将这段往事说出来,到时候,表哥死也死了,你们的名声也臭了,待那时,姨母又该如何?争一口气又不顶饭吃,何必呢?”沈迟嗤笑道,这两个人都如此爱惜羽毛,也许为了薛言会难过些时日,但最爱的还是自己吧。
“那也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凶手。”薛夫人眼前一亮,沈迟的话提醒了她,若是能要些银钱……
“啧啧啧,姨母,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表哥死在那种地方,又是因为欠了桃花债,淮州的百姓可是很无聊的,您没事去茶楼听听就知道现在流传多少个版本了,您若是不怕寒碜,就继续去闹,到时候除了薄情寡性,薛家恐怕还要多一个贪财的罪名,你还是未表妹考虑考虑吧。”
沈迟看着面前沉思的两人,又下了一剂猛药。
“姨母一向偏疼表哥,但人都死了,还是为表妹好好打算吧。”
薛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怨怼,娘亲一向重男轻女,若不是长相出众,机灵了些,哪儿有今日的地位?
心中对于薛言的死放下了许多,以后再无人和她争宠了,连娘亲将来也要看她的脸色。
“娘,算了吧,若被人知晓,女儿以后如何嫁人?”
薛夫人瞧见女儿模样,心中既难过又无可奈何,既难过女儿为了自己的前途放弃为儿子伸冤,为无奈她确实只有这个女儿可以依靠了。
“算了算了。”薛夫人抹抹眼泪,这个沈迟以往竟未发现她如此能说会道。
待薛家母女离去,沈正秋却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探了沈迟好一会。
这是她女儿啊,怎么像换了个芯儿,他家女儿何事这般伶牙俐齿,步步为营了?他是该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爹爹,我脸上长花了吗?”
“没有。”我怕自己眼花。
“那爹爹为何一直盯着我?”
“小迟啊,你最近觉不觉得哪里不舒服?”莫不是被什么精怪上了身?!
“没有啊,道玄仙姑说自我身死一回,便开了灵智,我也梦见好多神奇的景物,犹如在仙境中……”沈迟一本正经的忽悠。
“哦?真有此事?!”道玄仙姑的法术还是信得过的,看来是女儿得了大机缘啊!
“真的,不信你问锦儿。”
被点名的锦儿正在身后打瞌睡,闻言一个激灵,“小姐你真是太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