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约我去翠安楼……”
“……”
一时之间,女孩们三三两两的告辞离去,周继祖虽霸道,也不能绑了众人不让走,再说走了好啊。
走了他想怎么审就怎么审,到刘县令和沈知府面前也好圆话啊!
薛媛看着众人相继离去,而周继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中气结。
这群人离开,背后不定怎么嚼舌根!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沈迟这贱人如此阴险狠毒!
“沈迟,你满口胡言什么!我何时……何时……”剩下的话却是不好说出口,薛媛憋红了一张脸,气到极致却发不出火。
沈迟挑眉,歪头道:“表妹,我可什么都没说呢。”
薛媛瞧她一副无辜模样,终是怒不可遏,大步上前,抬手便要打去。
“啊——”
薛媛的手臂被沈迟抓住,她用力挣脱却是如何也甩不掉。
沈迟何时有这样大的力气?!她不是像个小白兔一样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的吗?
“今天的事还没完呢?表妹何必这般气急败坏。”沈迟甩开她的手臂,冷声说道。
沈迟走向那小丫头面前,眉目间皆是煞气,一向温和的小姑娘似猛鬼附身。
“你为何要绊那小二?是何人指使?”
小丫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劲摇头,“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沈迟,你什么意思,你问我的丫头是何人指使?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栽赃!”薛媛大声喊道,却不敢再上沈迟跟前。
“是不是栽赃,表妹心里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不是我一贯对你太温和,你便当我软弱可欺!今日刘玉兰受你之邀在此受伤,你还是想想如何和刘县令交待吧。”
沈迟贴近薛媛,以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便真是我推的,谁又能耐我何?你以为刘县令会为个女儿和我爹对上?你以为我爹真的会罚我?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薛媛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她恨恨的看向沈迟,心中却是不断翻转。
刘县令不敢对付沈知秋,却可以向她薛媛问罪!
是她邀请兰儿参加生辰宴,是她叫的鱼汤,纵使她们之前已经互相通气,兰儿也知道那盆汤会洒,但那是洒向沈迟的!
她又怎会告诉刘县令是她们合谋陷害沈迟呢?!
她只会装作不知,装作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而沈正秋爱女如命,他不可能对自己女儿下狠手的……
薛媛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像个笑话,她颓然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目光空洞。
沈迟轻笑一声,她抬起那小丫头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绊那小二?撒谎的人死后要下拔舌地狱的。”
小丫头身子抖如筛糠,不住看向薛媛。
薛媛听见沈迟的话,不觉绷紧了身子,她定定的看向那小丫头,眼神似要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