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头五人骑马,一骑绝尘,丝毫没有考虑陈江流等人如何前往。
官道上
“头儿,真的不带上小陈师傅他们吗?”
邢捕头轻蔑地看了眼小捕快,“没有眼界,小陈师傅此等修为,瞬息可至,我们尽快赶到就好!”
······
赵南嘉取出一道符纸,低喝一声“神行”,随后脚下生云,飘向远方,走之前还狡黠地向陈江流眨了下眼睛。
“大师兄,你会驾云吗?”
陈江流摇头。
“大师兄,你会瞬移吗?”
陈江流摇头。
“大师兄,你有钱买马吗?”
陈江流摇头。
“大·······”
“闭嘴!”
看着远处马蹄踏起的烟尘,和天际渐飞渐远的云朵,还有手边站着的小师弟,陈江流心里一横,“小师弟,到师兄背上来,抓紧了!”
他深吸一大口气,双手托着孔心的屁股,脚下轻摆,身子上下起伏,在官道上跑了起来。
如果旁边有人的话,便会发现,初时还能看得清陈江流双脚的摆动,到了后面,只觉得脚下全是虚影,再到后来,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邢捕头只感觉一阵风呼啸而过,惊得他的马都跃起了前脚惊骇地看向身边的属下:“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有人过去了?”
四位捕快同时摇头,“头儿,只是刮了阵风,你别疑神疑鬼了,自己吓自己!”
磨镜村在云阳山支脉山脚下,村前一棵上千年的老槐树,几十个大人都围不住一圈。
村民都姓邢,原本叫作邢槐村,后来不知哪代村民在外面学了手艺,盛产光亮的铜镜,逐渐被人叫成了磨镜村。
陈江流站在村口槐树下大口喘着气,整个人身上白气蒸腾,却不见汗珠,孔心站在旁边用手给大师兄扇风。
“大师兄,你还热吗,我怎么觉得好冷?”孔心哆嗦了一下,说道。
陈江流抬起头打量这棵槐树,树冠遮天蔽日,大白天树下也没有一丝阳光,往上看恍如一片夜空,站在树下凄神寒骨。
运起杀妖决,没有异样,但是八卦道身却自动地运转了起来,陈江流身后一道八卦图若隐若现,只是外人瞧不见。
瞧见远处一片云朵落向这边,陈江流牵着孔心走到空地上。
“诶,你们怎么还在我前面?”赵南嘉十分惊奇,围着陈江流转了几圈,“可以呀,深藏不露嘛!”
孔心很实在,抢先揭底:“赵姐姐,师兄带着我跑得来的!”
“咳,师门步法,不比腾云慢!”陈江流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
赵南嘉看了眼村里,死一般的寂静,连虫鸣鸟叫都听不到,“这地方透着阴邪,你有什么发现?”
陈江流摇头,看着偌大一棵槐树,却连一只鸟都没有栖息,欲言又止,“等邢捕头来了再说吧!”
不多时,邢捕头五人拍马赶到,并把马拴在了槐树下。
一行人走进村子,陈江流邢捕头在前,孔心居中,赵南嘉跟在孔心后面,四位捕快簇拥着走在最后。
此时正是五月,百花盛开的季节,可是树上的花和叶子都蜷缩成一团,干枯毫无生机。
“大师兄,你看那边,房檐上有一只燕子!”孔心惊喜地指向前方的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