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遂边关近在眼前,重甲军的斥候已经发现了使团一行人,见状,李斯拿出使者节杖……
一行人在斥候的带领下进了武遂大营,在马车上,嬴政一路看去,那大营里的将士越是精锐,他的眉头越是拧紧,因为他不确定这支军队是否还在他的掌握下。
直到,去向王齮汇报的士兵将王齮的安排带给众人时,嬴政确定,王齮有问题。一行人除开张玄外皆面色沉重,在那士兵的带领下,行至军备营帐。
进帐之后,所有斥候皆跪地,王齮视嬴政为无物,自顾自的在前方倒酒,看样子是想要犒赏这几个发现嬴政的斥候。
不过张玄不想绕弯子,他知道王齮有问题,不过问题从哪来需要查探一下,
“王齮,曾是白起副将,现为大秦左庶长,平阳重甲军统领,我说的可对?”
张玄的声音在帐内响起,那几个斥候因为张玄是和嬴政同行的人,因此并未做出多大反应,只是有些意外张玄为什么会怎么做,
可王齮听见关于他的消息后,倒酒的手一顿,将酒壶放在一旁,一双虎目盯着张玄,
“你是何人,说这些人尽皆知的消息是想自取其丑吗?”
张玄听后面上不屑,向前走上两步,来到他面前,
“呵呵,我觉得我说错了,你配不上白起副将这个称号,你只会让白起蒙羞。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接下来这些斥候都会死吧!”
“锵!”
张玄话音落地,盖聂玄翦皆已将剑出鞘半分,带着警惕的目光锁定了王齮,而嬴政则是面带复杂看着王齮,那几个斥候则是面带恐惧,但依旧不敢起身。
“呵呵,黄口小儿也敢评判武安君!”
王齮不管张玄是如何道破了他的想法,目带杀意冷哼道,
“白起是如何做的,你又是如何做的,你就不怕死后见了他老人家,让他蒙羞,被他唾弃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齮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上。
“白起为何而死,为何会死,你身为他的副将不明白吗?他心甘情愿的为了这个他热爱的国家死去之后,你却要杀了这个国家的王,摸着自己的心问问,死后他会怎么对你。”
“正是因为老夫是武安君的副将,深知武安君的愿望,所以才不能让一介黄口小儿误我秦国,自他继位以来,我大秦对外战事多有失利,甚至宠信宦臣,连长安君也背叛了他,这说明了什么?”
话听到这儿,张玄不再出声,反而将目光转向嬴政,示意该他了,
“王齮将军就是这么看待政的吗?”
嬴政不怒反喜,因为他终究还是向着秦国的,
“但政想说,将军你错了!”
“哦?”
王齮想听听他能说些什么。
“寡人想做的是覆灭山东六国,使六合同风,九州共贯之,将先王们、武安君未完成的事完成,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王朝,使天下皆秦民!”
嬴政冰冷且自信的话语在众人耳边萦绕,李斯内心一震,这是他想要跟随的人。而王齮也被他的野心或者说是雄心壮志所感染,但随之,
“呵呵,说得好听,你有这个能力吗!”
“且不提寡人还未亲政,敢问将军,这秦国是知道政的人多一些,还是知道‘仲父’的人多一些。军权由将军你这等功勋硕硕的老将把持,政务由以‘仲父’为首的文臣把握,政只是坐在王位上的应声虫!”
话音一转,他向王齮道明了秦的优势,山东六国的劣势,向王齮证明了他不仅有野心,还有完成野心的能力,只是苦于无人相助。
嬴政这一连串话语,将他在王齮心中的形象扭转过来,从他眼中的无能无用之人,变为大秦的盛世之君,只是
“王上,臣有罪,意图谋害王上,其罪无恕,当诛!”
王齮跪地述罪,正说着,将腰间配剑拔了出来,就要自刎,嬴政想要阻拦,可剑已划伤脖颈,忽的,只见剑光一闪,王齮配剑应光而断,张玄正好将天问插回鞘内。
“老将军,何至于此?”
看着自刎被打断的王齮,嬴政忍不住向前两步,来到跪地的王齮面前,想要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