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花姬瞧了躺在屋中,还假装吐血的张初云一眼,鼻尖儿冷哼了一声,收自己为徒以后,还没有给自己见面礼就收了自己两百两银子,这师傅当得可是惬意。
旁人或许不知道,花姬却是多少能够知道的,药材贵重是贵重,不过像张初云这种情况,哪里用的到一支人参,最多切些人参须便可以了,况且他还不是真的吐血。
心中越想越是郁闷,不过为了能够让张初云进入丞相府,花姬也不怕花这些个银两,只希望这初云道长能够用心些教导自己和花歌吧。
花姬走了以后,一旁的许文才回过神来,瞧着她竟是丝毫未曾留恋的便转身走了,许文竟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了,往日里他也见过几个闺阁小姐,一双眼睛多少都会偷瞄自己这张脸几眼,怎么今儿这个小姐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许文往日里也算不得是一个自恋的人,可是对自己那张善于欺骗世人的脸,还算是有些自信,怎么这小姐竟是丝毫没有反应呢?
花姬还当真没有想到这日后吓得幼儿止啼的禁卫军统领许文此时竟是这般想着自己,若是她知道自己刻意的避嫌反而让他注意到了自己,说不定她还会再正常一二,不过此时的许文显然已经对花姬有了几分兴致,微眯着眸子看了一眼屋中的那对父女。
丞相府的小姐,按年龄上算起来,应当是三小姐花姬,那玉牌上还刻了姬字,定然是没有错了,听说这三小姐已经被选为宫妃了,及笄后便要入宫,这样一个玲珑心思的人,当真是可惜了。
许文感叹了两声,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心中多多少少留下了一些记忆,记着有这么一个姑娘做了件好事。
花姬此时已然快步走了开了,这番耽搁下来,天色已然不早了,若是再磨蹭下去,晚上正厅的家宴少不得要晚了,况且花歌在家中一日了,应当也等急了。
待得花姬匆匆忙忙赶回来,换了身衣服到正厅的时候,晚膳正巧要开始,她平息了一下喘息,端庄的迈着宫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旁的花如月瞧着花姬那副端庄的样子,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往日里花姬这臭丫头喜欢抹粉打扮,一张狐媚的脸还能遮掩一二,如今她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了,脸上竟是连粉黛都不曾施分毫,让她那张脸瞧着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精致异常。
花如月看着花姬端庄的模样,手里将帕子捏的紧紧的,脸上却露出个有些柔弱的笑容出来,轻声问道:“三妹妹今日怎么没有和九妹妹一起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