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磊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你既然叫了我世子,定然是知道我乃镇南王世子,你不过区区一个贵嫔,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
花姬脸上扯出个清浅的笑容来,声音不复刚刚那般严肃,而是轻轻柔柔的:“若是只有阿姬在场,定然是不敢同世子说这些话的,若是丢了性命可怎么办,不过今日王爷也在,世子难不成还要拿身份压一压王爷不成。”
张彦磊余下的话瞬间被噎在了肚子里,他能如何说?说他们往日里都是这般称呼新帝为小皇帝?丝毫尊敬都不曾有过?
别做梦了,若是自己当真那么说了,只怕第一个恼的便是秦楚了,瞧秦楚刚刚斜着眸子瞧了自己一眼,那眼中的神色简直让他不寒而栗。
略微打了个冷颤,张彦磊也懒得在这里讨不痛快,和秦楚说了一声便转身扬长而去了,后面已经开始正式梳妆了,他有功夫在这里同一个贵嫔耍嘴皮子还不如去瞧一瞧那花大小姐妆成后有多艳丽。
花歌望着张彦磊离去的背影不过是多了几个呼吸,花姬脸色便有些不愉的伸手拉住了花歌,花歌一怔后神色还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了花姬一眼,似乎不知道姐姐突然有些恼是怎么回事儿。
秦楚眉头不自觉的又蹙了起来,花姬对花歌的保护欲未免太过于强盛了,不过是多瞧了人两眼都护的这般紧,且瞧着花歌对花姬的态度,自己若是想要抱得佳人归,只怕最要紧的一关便是花姬这里了。
想到这里的秦楚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花姬却是对着秦楚和百里瞑一拜,轻声说道:“时辰不早了,大姐姐的及笄礼只怕是要开始了,恕阿姬不能奉陪了。”
花姬说完这话以后,领着花歌便走了,秦楚瞧着花歌走前连眼神都未曾施舍给自己,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花歌这个小没良心的竟是当真将他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笑的是花歌如今未曾开窍,对谁都是这般态度,心中未曾留下谁的印记,只除了花姬以外,她似乎没有任何在意的事情。
秦楚本来对花如月的及笄礼就没什么兴趣,不过是被百里瞑缠得恼了,这才答应他带他来瞧一瞧,此时自然不会去看那劳什子花大小姐,只是瞧着百里瞑此时一双眼睛黏在花姬身上的模样,秦楚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自己今日带百里瞑来这里到底是对还是错。
花姬自然也察觉到了百里瞑的存在,虽然他此时带了易容面具,可是他那双眼睛,花姬在往后的时光里看了十数年,早就铭记于心了,内里的情绪轻易的便被花姬察觉到了,她今日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要在百里瞑心中留个好念想罢了。
不过如今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