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和百里瞑本来对这种宴会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瞧着花歌跟着她的一个姐姐出来了,本是打算跟着出来瞧一瞧情况,谁知天不作美下了大雨,花雨带着花歌去换了衣服,君子当非礼勿视,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番,便在后山这边儿的凉亭休憩了一会儿,准备等雨小一些的时候再回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百里瞑和秦楚几乎是一同长大,先帝对秦楚的看重时常会让年幼的百里瞑吃醋,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好,却也很不好,百里瞑一直未曾想过登基的会是自己,自登基以后便被母后给束缚在了寝宫中,如若不是今日实在是想要出来看一看,他也不会去央求秦楚。
就在两人说闲话的时候,秦楚遥遥的瞧见一道玄色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那人自然是寻找花歌未果的花姬,此时身上已然被细雨给打透了,却丝毫未曾掩盖她身上的华贵之气,此时的花姬也没有心思去掩盖自己的身上的气息。
花姬此时心中焦急的要命,可是看到了这两个人在这里,她又不能当做没有看到转身便走,饶是心中不快,面上还是带着些许没有温度的虚假笑容走到了两人面前,对着两人行了一礼,轻声开口说道:“见过王爷,天色已然不早了,这雨怕是一时半刻停不下来,不若阿姬让人送两把油纸伞过来。”
秦楚半眯着眸子瞧着花姬,他懂些玄黄之术,能瞧出这雨怕是一时半刻停不下来,不过这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况且花姬此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她眼中有些许焦急,她又在焦急什么?
秦楚不清楚花家的情况,瞧着花姬对花歌那般好,还以为她家中余下的姊妹相处起来也是这般模样的,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花歌身上去,但瞧着她这般焦急,总归是不好的,念在她对花歌不错的份上,秦楚迟疑了一下,开口问询道:“本王瞧着贵嫔神色有些焦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楚思来想去,只觉得花姬怕是刚刚在晚宴上吃了个亏,此时有些焦急罢了,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掠过些许看不起,这般场面都应付不来,只怕日后对上太后那老妖婆更是没有胜算的。
花姬眼中掠过些许防备,一双眸子中的焦急瞬间消散,只是脸上虚假的笑容也同样被收了起来,神色中的冰冷让秦楚格外的不舒服,只听她开口冷清的说道:“本嫔焦急与否,还用不到王爷惦记,您还是挂念您如今的处境吧。”
花姬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母仪天下的感觉让秦楚眼底的暗光更加深沉,以往都是称呼自己为阿姬,今日竟是开口用上了后宫里的身份,他的唇角勾起些许冷笑,说道:“本王如今大权在握,心中感觉甚是喜悦,有何可挂念的,倒是你,这般锋芒毕露,便不怕入宫以后惹了皇帝厌弃?”
花姬倒是未曾想过秦楚会在百里瞑面前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她今日却是有打算让百里瞑对自己改观,可是如今花歌安危不明,她哪里有心思去盘算自己的事情,眉头略微蹙起,却还是留了几分保守:“不劳王爷挂心,且本嫔相信陛下日后定能从您二人手中夺回大权,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