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卫张扬停下手头工作,随手撂起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夹就往石头君脑袋上一敲,压低声音“你们在说什么呢,被盛厮听到还要不要工作了?”
小小鹿见卫张扬半路出来搞事顿时没了八卦的欲望,“真没劲,不说了不说了蓝姐还要我去查死者好友的资料。”她随手拎起自己挂在椅背上的挎肩包往自己肩上一套,“走了。”
相比于外面的吵吵闹闹,办公室内显得格外安静,蓝舒儿和白盛厮正回放着录像带,那上面的内容和小小鹿之前说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死者赵霍君当时正在舞池最中央的一柱高台上跳着钢管舞,而舞池内的所有年轻男女的举动都没有异常,除了几个男人朝死者吹过几次口哨以外,死者也确实没有与别人有过任何身体上的接触,更没有与别人说过话。
视频中只见死者赵霍君在上台后的第37分57秒时,她的一只脚没有勾住钢管上半段部分,这才导致她猛地坠落在地,蓝舒儿将进度条来来回回地反复看了几遍,最终停在了赵霍君上台前还剩四十多分钟时候的画面。
“你看这个地方!”
蓝舒儿伸出手指指着屏幕最上方的后台拐角处,茫茫人海之中蓝舒儿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虽然身穿便服且化有淡妆,不过蓝舒儿一眼就认出那个女人就是死者赵霍君,“她靠在墙角捂着胸口喘着气看到没有,还伴有剧烈地咳嗽,这是很明显的急性中度中毒反应,说明她并不是在上台之后碰上的毒药而是在上场之前。”
白盛厮盯着视频仔细又回放了一遍,却并未见到有可能混入氧化物的情况,从后台化妆区的监控可以看出:她这个人有洁癖不会使用别人的物品,就连后台喝水的杯子在使用之前也经她手烫一遍再喝,而在那一天因为她快要上台了所以为了防止吸气疼并没有再去吃任何东西,总而言之只看视频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线索。
“所以可以排除死者是在进酒吧之后沾染上的剧毒物了。”
蓝舒儿还不想放弃,她又滑动鼠标移动进度条想要再看几遍,“现在下这个结论未必快了点吧,酒吧里那么多人那么乱,这视频只能拍到与死者有关的三个不同场景,或许还有我们没有看到的死角也说不定……”
“三个场景足够了。”白盛厮回到自己的办公椅,躺在办公椅上大大地伸展身体,“不信你可以调出昨天她跳完舞工作完毕之后的监控,她下了钢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公用洗手台前面洗手。”
“那又怎么样,我昨天也在那个洗手台上洗手了呀,出洗手间的每个人都洗了,这又不是什么关键重点。”
白盛厮打了一个大哈欠,双手往脑袋后面一背两腿往桌子上一翘,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是要睡午觉了,“洗手确实不是关键,关键问题是她整整洗了四遍了,加上她会亲自用热水烫一遍茶杯这件事,我发现这人要么就是强迫症要么就是重度洁癖,就当我昨晚感觉她脉搏的时候我发现她那件跳舞用的亮片吊带裙的两条肩带,其中一条肩带是好的可另一条蜷起来形成了DNA基因状,如果她真的是有强迫症那么她不可能允许自己的裙子肩带是这样的。”
“不过扯远了,我想说的是,下毒的人往往都是熟人,既然是熟人肯定也了解她的生活习惯因此不可能会选择在酒吧里的器具上下毒,因为无论在哪里下毒都会被她给洗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