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刚从地板上挪开就听见身后有动静,刚才那逃走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返回来了,还趁着白盛厮离开卧室的时候率先将地上的菜刀重新拾了起来,她大概是疯了,举着刀子朝白盛厮冲过来就给了他左手臂肉上划卡了一道,下一秒鲜血飞溅在衣袖内侧,透过白色的衬衫染成了番茄一般鲜艳的红。
忘记将通讯设备关闭的蓝舒儿正整理着文件,忽然听见设备中传来的轻微打斗声,觉得不对劲于是赶紧抓起耳机,重新挂上耳朵,“喂?!盛厮?你那儿什么情况!”
只听见耳机中传来白盛厮龇牙咧嘴的回话“蓝舒儿!快,快点打电话给刘大同那个女人又回来了,告诉他再不来(使劲声)……他丫的就见不到老子了!”
这一晚真是危机四伏,距离前一次危急解除没过多久,蓝舒儿连口水都没来得急喝又匆匆忙忙被迫进入了下一场危急,蓝舒儿听白盛厮的声音好像是跟那女的打起来了,若是没有猜错,听刚才在通讯中白盛厮摒气使劲的声音看来情况正形成僵局,而对方是女人,唯一能让打斗陷入僵局的,怕是那女人手上可能正拿着致命的工具武器。
刘大同的电话始终没有打通,而刘大同那边现在此刻刚刚开车进入了长隧道,耳机里白盛厮还在拼命抵抗,可刘大同的电话迟迟没接,这边蓝舒儿急得焦头烂额最终下定决定提起椅子上的包不顾脚伤就跑到了侦探社外的马路边,随手拦下一辆车就赶去了白盛厮那儿。
就当蓝舒儿上车打开车门的时候耳朵上的通讯设备意外脱落掉在了地上,她没有注意到通讯设备落在了车子的轮胎下面就坐进车内,进了车内她头也没抬赶紧报上了赵霍君家里的地址,“师傅麻烦开快一点,关乎人命呐。”
她拦下的是一辆出租车可当她坐在车上缓过神,却觉得这出租车的内部装置好像被人改装过,坐的是皮椅而车内很整洁不像是普通出租车反而像是……私家车。
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蓝舒儿猛然感觉鼻腔内混入了一股浓郁呛鼻的气味,带甜味,她很熟悉这个气味,是乙醚,正当她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猛然一抬头,从后视镜内看见了驾驶座上的司机,他带着一副大的口罩,在那口罩之上,一双饿狼似的眼也正观察着后视镜里的蓝舒儿,模样凶狠可怕让人畏惧,他看着蓝舒儿拼命多次尝试要打开车门,未果终于昏倒在后面时才将注意力看向前面的道路,发动车子,缓缓踩下了油门。
车轱辘碾过地上的通讯耳机时,耳机另一边的白盛厮顿时感觉到了耳朵内发出地一丝激烈的嘈杂声,他一边控制住眼前的疯女人一边又心里惦记着蓝舒儿,蓝舒儿的突然不回话让白盛厮觉得奇怪,“蓝舒儿?你听得到吗,蓝舒儿回话!”
那疯女人双手握着的刀子正渐渐逼向了白盛厮的肩膀,这疯女人的力气实在是大,险些让白盛厮要招架不住了,千钧一发之际他找准了那女人毫无防护地两侧肋骨,抬起左腿膝盖朝那女人的右侧肋骨上猛烈一击,看着那女人吃痛再反手夺过她手中的刀子。
“说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他将刀子丢到远处蹲下身子后,左手一把掐住了那女人的喉咙,将其抵在了角落墙根处,“妈的,说你是什么人!”
白盛厮掐得那女人很用力,有几个瞬间她险些喘不过气来差点就这么过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赶紧求饶并说明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我,我说我说,你不要杀我……”
“你冒着被警察抓住的危险来这栋房子找的是什么,你明知道有人在这栋房子里你第二次返回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白盛厮因为左手用力,导致左手臂上的伤势流血流得更加厉害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特别想直接宰了你!”
“口,口红!口红,我是来拿回口红的!”她赶紧说明缘由,“之前霍君看见我买了一支新口红,后来她说她很喜欢就给要走了,后来…后来她用完我的口红就开始浑身不舒服…大家都说,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