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是火烧死的?……”她的语气略带着稚嫩的怀疑,声调怪异且紧张,两只手双扣在一块儿不停地搓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倒是不打自招了。
“我也没有说他的死和你有关。”白盛厮开着车,他必须时刻注意着后座的情绪状况,如今潘氏已死,石新宇的哥哥还在外地上学没有及时赶回来,这是对石新宇单独问话的最佳时期,可眼看着她越来越警惕,要做的就是要稳定她的情绪。
“你不上学,在家里装瘸装瞎是为了什么,谁教你的。”白盛厮伸手进口袋打开了录音功能,为了让她开口说这话又加上一句,“现在你母亲死了没有人再为你们出谋划策了,你必须说实话否则是要付出大代价的,你是成年人了你应当知道的,但如果你将实情说出来,我可以尽我最大的力气帮你争取较轻的惩罚,过了我这座庙后头可就没有了。”
白盛厮这番话说出口石新宇哭得更厉害了,一瞬间犹如水坝崩堤式的气势,白盛厮无奈,只得再给这丫头递上纸巾,眼看着就就快要到宾馆了,什么话都没有问出来这丫头却哭了一路,正当白盛厮心中苦闷以为这次问话就要失败了的时候,石新宇哭哭泣泣地说起来了。
“张先生是母亲无意间在路上撞到的…”她抽泣地不行,说话的时候咯咯愣愣的伴随着极大的抽泣声,听着怪让人心疼,“见到张先生的那个时候我因为刚经历了一场车祸,所以眼睛和腿都多多少少受了点伤,张先生见我这样便询问了我一些情况,得知我们家状况不好的时候他便主动提出来说要救济我们一家。”
当时潘氏就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笼络钱的机会,便特地给女儿买了一个轮椅让她天天坐在上头,当白盛厮问她为什么非要天天坐轮椅的时候,石新宇无奈回答,“因为母亲认为这样的我更可怜,更能激起张先生的救助之心……”
从后视镜看过去,石新宇也实在是很不好意思,看来她心里也明白潘氏这样的行为是没有道德可言的,她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了,立马调转船头着急解释道,“其实我也和母亲说过这样不好了,但她实在是劝不动…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她的话……”
人啊就是这样的,每每事情败露了之后就会想方设法地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就算自己脱不了干系但也要洗干净自己的内心,告诉外界其实我有过斗争有过劝说,只是失败了而已,但这失败并不能代表我就是坏人,其实我是个好人。
“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以后就不要说了,然后呢接着说。”
“然后母亲与张先生熟悉了之后了解到了张先生很有钱,她觉得尝到了甜头就告诉我们说要设置一个长远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从张之良那儿骗更多的钱,至于这个如何骗取后来石新宇后来自己也说母亲为此想了很久很久,“后来母亲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拿我为人质挟持绑架,勒索张先生七百多万。”
“呵,七百多万,你们可真的下得去手。”
到这个时候,张之良在她们眼中已经不能够称之为真正的人了,是一个猎物,一个能够让潘氏一家不断从中获取金钱或利益的东西,是提款机之类东西的存在。
根据石新宇所说的,所谓的绑架不过是针对张之良一个人出演的戏码,她们告诉张之良绑架犯不让他们报警这就是为了不想牵动警方人员,但就算他最后还是报警了也没有关系,警察很难找寻到石新宇被绑走的路线,她们特地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当被绑架的人都在配合着‘绑匪’躲藏起来,那真的是无法被找到了,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她们想要的是张之良手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