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趔趄,差点栽进灌木丛。
站稳后,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姜时初。
姜时初一挑眉:“跟着我干嘛?”
谢让俊俏的小脸一红。
怎么办
连对方的声音他都觉得耳熟。
不愧是有缘人!
“谁说我跟着你了。”谢让右手松开恤下摆,一指不远处的排屋:“我回四号房。”
“行。”
姜时初颔首,没再废话。
见她转身就要走,谢让再也顾不上傲娇,双手拽着恤追了上去。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找的那个阿姨不是好东西。”
姜时初:“”
“真的,我没骗你。”
谢让一边走,一边又开口:“那个阿姨偷奸耍滑,不爱干活,经常找不着人,今早我发现她还喜欢爬墙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说你一天才给她八十块,不过你放心,下次见到她,我一定好好教育她,不许她在背后这么诋毁你。”
姜时初:“”
若非她自己分饰两角,只怕这个阿姨活不过今天。
谢让说完一通,自我感觉还算良好。
就在刚才,他偷偷百度了。
他已经知道这个姜老师的全名。
跟着姜时初亦趋亦步地回到排屋前,巴巴地目送姜时初进五号房,谢让才依依不舍地拉回视线,推开栅栏进了隔壁。
这会儿,护工正在喂外公吃早饭。
谢让没去做开播准备,而是趴在沙发上,打开了手机扣扣。
这个时间,伦敦天都没亮。
翻了翻通讯录,发现只有宗琉在线。
其实他是不乐意跟宗琉聊天的。
可谁让他找不出别人了。
所以,谢让敲了名为人海孤独症的账号。
他发送了一张图片。
正是姜时初在岭雪原中的剧照。
有没有觉得她跟我妈长得很像?
人海孤独症很快回复了葬爱一生。
只能说毫无关系。
谢让:“”
但他不死心哪里不一样?!
除了都有眼睛鼻子嘴巴,哪里都不一样。
宗琉的回答,无疑叫人讨厌。
不过他不怪宗琉。
毕竟宗琉没见到姜时初披头发的样子。
那低头翻看脚本的侧脸,跟他妈照片上的神态如出一辙。
宗琉是在玄阳湖边给谢让回的信息。
徐沂拿着几瓶水过来的时候,宗琉尚未收起手机。
“这是?”徐沂也看到手机上的照片。
宗琉不紧不慢地锁屏,说话十年如一日的不带感情:“让少爷给自己找的第三百零八个妈。”
徐沂:“”
知道宗琉不爱讲话,徐沂也没再刻意攀谈。
不多时,两道慢跑身影出现在前方。
待到那方靠近,徐沂拿着水和毛巾迎了上去。
谢靖寒一身白色运动装,即使在跑完五公里后,呼吸依旧平缓,相较之下,一旁陪跑的中年富商早已气喘吁吁,然而,当着谢靖寒的面,不敢纵容自己流露出疲态。
知道谢靖寒不喜大清早谈公事,中年富商喝过水就提出告辞。
只不过,走出百来米就上了秘书的背。
目送大腹便便的富商被背走,徐沂才看向自家老板。
谢靖寒已在湖边找了块石头坐下,一边将手中水瓶交给了徐沂,“护工去铂越府了?”
“六点到的那里。”徐沂又递上干毛巾。
确定那一大一小护工看顾得过来,谢靖寒才放心,却也叮嘱:“如果遇上解决不了的问题,直接联系宗琉。”
徐沂称是。
一想到前脚刚走的中年富商,徐沂又开口:“这几年国内房地产行业形势愈发的不好,谢氏也早就抛掉在内地的大部分商业地产,这位梁总偏偏这个时候买地造房子,跟一二年入净事房有什么区别?”
以家主看项目的眼光,又怎会答应他的融资请求。
“还有那家叫作鸿讯的公司。”知道家主有意向收购这家芯片公司,徐沂交代了自己得到的消息,“听说他们准备提交退市申请。”
鸿讯想起死回生,几乎已是痴人说梦。
至于谢氏收购鸿讯的用途,徐沂多少猜到了一些。
家主应该是想让鸿讯转型为一家代工厂。
只是这样一来,鸿讯也彻底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