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到底怎么回事?”
沈笙一看江源致被打得那副惨样,心里头着实有些不落忍。隐约也猜出那妇人为何找自己了。
“我知道小公子贵人事忙,前些天才刚刚闭关出来,就去找柳姑娘的遗孤,本没想打扰小公子的。”那美貌妇人指着江源致,颇有些痛心疾首。
“但他也不能就仗着小公子的宠爱把我们阿七打成这样。”
阿七这孩子以前是颗蛋的时候,沈笙就帮忙照顾,当时他看那蛋壳色泽明丽,因此判定这孩子破壳而出的时候,必定是个资质不错的小鸡崽子。
后来,这孩子出生,果真和他说的差不多。他在同辈中资质上佳,别人练了十遍才能学会的功法,他两三遍便能学会了。也正是如此,仗着自己比别人高的修为,成了这一辈的孩子王。
沈笙又看了江源致一眼,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变成了碎布条儿,手脚纤细,浑身上下没二两肉。能把阿七打成这副样子,他肯定也吃了不少亏。
沈笙道:“阿七,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七看了看沈笙,咽了咽口水,小声争辩。
“不是我先动的手,是他!”他指了指江源致。
“是他非要坐在我旁边,我明明都已经告诉过他,让他过去了。”
一些听到动静跟过来看热闹的小童,都挤在一根柱子后面,探出头向这边张望。
沈笙顺手指向一个女童,道:“阿青过来。”
待那女童走过来之后,沈笙又问道:“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青看了一眼阿七,颇有些忌惮,小心翼翼道:“我看到的是阿七先推阿致的,然后阿致才还手的,后来的事我便不清楚了。”
这么快就喊上阿致了,看来这条小泥鳅跟他那个不成器的老爹一个德性。
沈笙皱眉,“后面的事儿?”
这时,那群孩子也不藏在柱子后面,跑了过来,叽叽喳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沈笙被吵得脑袋疼,好歹是将故事捋清个大概。
这阿七是他们这群人之中的小霸王,在学堂上课的时候,总是一个人霸占两个位置。江源致刚进入学堂,对学堂里的事物还不大熟悉,见阿七旁边还有空着的位子,就一屁股坐了过去。
两个人便就此发生了口角,阿七先是推了一下江源致。江源致也不甘落后,拿起桌子上的砚台就往阿七的脑袋上砸去。两个人便就此大打出手,其余人刚想上去帮忙,就见江源致已经脱掉上衣,和阿七扭打在一起。
他们这些连山门都没出过的小童,平日里学习的全是君子礼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时就被吓得全都变回了原身,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等到上课的老师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正看到阿七骑在江源致的身上。
“阿尘,你都听到了吧”沈笙将目光转到那美貌妇人身上。
“是阿七先动的手。”
“不是我。”阿七拉着他娘的袖子。他虽然在同辈中跋扈惯了,但是见到沈笙还是有些心虚。
“是他,在暗处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我才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