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群与温峤一起,赶回上党时正好赶上晚宴,刘琨与崔氏自然盛情的邀请温峤,在他们看来温峤与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温峤也没有拒绝,甚至十分温馨的享受着难得的家人团聚。
等到晚宴结束,刘群与温峤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之后,刘群主动说道“父亲,孩儿有要事,要私下详谈。”
刘琨也是知晓刘群一定有事,便欣然同意,两父子来到后厅。
一到后厅,刘琨便说“我所观测的文曲星,定然就是表兄,如今父亲正值用人之际,表兄又在潞县颇有建树,不如委以重任,就任上党太守。”
“嘶……”刘琨有些犹豫,没想到刘群找自己竟然是举荐温峤为上党太守,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刘群见状,询问道“父亲可是有何顾虑?”
“我知峤儿之才,可他尚且年幼,征召至今不过一载,资历不足,纵使为父乃是并州太守,也不好委以重任。”
最让刘琨顾虑的还是年龄,身为姨父的他从小看着温峤长大,自然是知道温峤颇为聪慧,十八岁做到县长,再进一步的话古今都极为少有了。
至于后世所忧虑的任人唯亲,在九品中正制盛行,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魏晋时期根本不需要担心。
士族的连襟关系,在这个时期发挥到了极致,那些有才德的士族子弟,未及弱冠就可举荐为官,就像温峤那样。
“正所谓用其才而不用其龄,何况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若父亲担忧,则可以由祖父和父亲对表兄进行考校。”为了打消刘琨的顾虑,刘群提议刘蕃和刘琨一起考校温峤。
刘蕃官至豫州刺史,虽然还没有上任几天,就差点被刘乔破城俘虏,但治理一方的资历却是最高的。
刘琨沉思片刻,便也同意,与他北上之人中,除去家眷便是护卫,几乎无人可用,刘群也在为谁能上任上党太守一职头疼不已。
既然无人可用,不如姑且一试!
刘琨回到宴厅后,便邀父亲刘蕃召温峤一起去后厅。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刘遵不禁感叹道“一年不见,峤弟已然不同了。”
“兄长所言极是,表兄他与兄长已经能够镇守一方了。”刘群也直接接话,认同温峤的同时,也夸赞了刘遵。
“莫要消遣为兄,比起峤弟与群弟,为兄远不如也。”刘遵叹息着,语气不免有些惆怅。
刘遵虽是嫡子,可确实庶出,虽年长,但在刘家的地位却不怎么高,就比如刘琨的是刘琨的世子,在原本的历史之中刘琨死后,刘群继承爵位,并且受到刘琨的将领追随。
明明已经到了弱冠之年,可文不如温峤,武不如刘群,这让刘遵从小都生活在自卑之中。虽极力想表现自己,可往往适得其反,如今在刘琨军中,也只是军中校尉。
刘群不知如何安慰刘遵,他这位兄长确实在文物两方面都没有太好的天赋,一直以来都有些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