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父刘渊,已建年号为元熙,追尊后主刘禅为孝怀皇帝,建造汉高祖以下三祖五宗的神位进行祭祀,立妻呼延氏为王后。署置百官,任命刘宣为丞相,以崔游为御史大夫,宗室刘宏为太尉,其余的人授官各有等差,国号为汉。
刘兄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同为汉室后裔,为何不相助我父,共同挥舞刘汉大旗,推翻晋朝呢?”
且不说刘琨忠于晋朝,就说作为汉室血脉,但凡有点骨气和热血,在发现匈奴人竟然自称是汉朝之弟,要继承汉朝的正统,这也是绝对忍不了的。
也难怪身为名士的刘琨都如此气愤,就连后世穿越而来,见过很多有趣段子的刘群,都觉得匈奴人可笑至极。
“父亲,请让我休书一封,还于刘聪。”刘群冷笑着,要说如何嘲讽激怒,他这位来自后世之人,绝对远超古人,就算是诸葛丞相复活,也不一定能够说过刘群。
正在气头上的刘琨闻言,也是直接答应了下来“既然吾儿有此想,那为父必然应允,这匈奴人如此无耻,无需顾虑言词。”
“诺。”刘群接受了命令,然后去割下一块死去的匈奴人身上的羊皮作为纸,屠胡剑为笔,并用匈奴人还未干涸的血液作为墨,当即书写起来。
等到刘群写完以后,刘琨便带人登上了壶关的城墙。
而匈奴人也再一次在壶关外集结了起来,只是保持了上百米的距离,并不是想要攻城。
最让刘琨气愤的,就是他发现,壶关下的匈奴人,竟然打着“汉”和“刘”的旗帜,这就像后世的韩国人说他们是中华正统一样可笑。
然而刘聪还不知足,派护卫队扛着“汉”和“刘”的两杆大旗,来到了壶关城下。
刘聪主动对着城墙上的刘琨喊话道“一别多日,刘琨兄还是这般风采依旧。”
“我怎如刘聪兄,父子两人皆享受晋禄,却又做逆贼这般风采?”刘琨讥讽的回应刘聪,一点好脸色都没给。
刘聪完全没有在意,继续说道“昔日在洛阳时,我还记得刘琨兄你曾说过,若奉乱世,必建功立业、名留青史,如今晋室无道,吾等汉室联手,不正是大好的时机吗?”
“我欲名垂青史,可不想遗臭万年。我若服侍你等你等逆贼,到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刘琨言词激烈,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然而刘聪却不在乎,准备打算以功名利禄劝之“良禽择木而栖,若刘琨兄投靠我父,日后必以王侯待之,何乐而不为呢?”
“够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你们这些冒汉逆贼无话可说,休要多言。”刘琨绝不会接受投靠匈奴人。
眼见谈崩,站在手持弓箭的刘群也果断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箭矢。
城下的匈奴人见状,连忙上前庇佑刘聪“快!保护王子!”
刘聪同样是一位神射手,年轻时就能够拉开三百斤的弓,冠绝一时,在护卫来保护他的时候,刘聪就发现遭了,中了刘群的计策。
射杀刘聪并不是刘群的目标,他真正的目标是“汉”和“刘”两杆大旗。
原本迎风飘扬的旗帜,径直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