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的郊外,一个青年男子的身影在荒郊小道上悠哉地飞奔着。而他的身后,隐隐约约地跟着两个身影。
终于,青年男子在一片乱葬岗中停了下来。而那两个跟随的身影也机警地躲在了一旁的灌木丛中。
“出来吧。”突然,那青年男子悠然自得地坐在了一片坟头上,随即开口说道,“跟了一路,你们也该累了吧?”
无人回应。
青年男子似乎对跟踪者的无视苦恼,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脸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头。随即,他从随身口袋中掏出了一本秘籍书册,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双燕惊鸿。
“你们想要这个功法,不,”宵仙玉装模作样地挥了挥手中的功法书,说道,“应该说是你们中的一人想要这本功法,而另一人是来帮忙的。我说得没错吧?”
空气再次凝固了片刻,随即两个身影从灌木丛中缓缓走了出来。两人正是霖追月与唐儿。
“阁下既然有意引我们来这儿,是有什么打算吗?”率先开口的是唐儿。此时的她依旧面带着微笑,只是这笑容却如玫瑰上的针刺,令人不禁心生胆寒。
“怎么,你们知道是我把你们引来的,还敢自愿上钩?”宵仙玉却撇嘴一笑,反而问道。
“呵我这一路上还在琢磨,我初来秦陵,到底得罪了哪方势力?”霖追月的双手已经摁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眼中挂着一丝怒火,“阁下既然有意请我们来这里,不如先摘下兜帽亮明身份,何必像个缩头乌龟般遮遮掩掩呢?”
“我是谁,并不重要”宵仙玉继续一脸轻蔑地说道,“重要的是,你们两个年轻人放着大好的年华不去珍惜,却要无缘无故地拦路抢劫我这个合法平民,你们有资格让我先揭露自己的身份吗?”
“混蛋!就不该跟这个小人废话!”霖追月当即一跺脚,身形朝着宵仙玉暴射而去,“这本功法本就该属于我,你却无缘无故地暗中阻挠!”
“既然是你耍计在先,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时迟那时快,霖追月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两柄长剑,洁白的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芒,“这本功法,我今天要定了!小人接招!”
宵仙玉见状,当即身形暴退,与霖追月拉开了距离。随即他悠闲地掏出了一块怀表,自顾自地说道:
“我不久前才给过你一条忠告,”宵仙玉抬头瞥了一眼,侧身躲过了霖追月的双剑轮斩,“你若是不学好做人的道理,那今日你能为了一件功法而空口污我的清白,明日你必然会为了钱财珍宝杀人灭口。”
“啧啧啧,”宵仙玉故作感叹道,“现在正好是子时,果然这刚到第二天,你就决定出手为了这本功法而来杀我灭口,我可真是个预言家啊!”
“少废话!我今日就算要杀你灭口又如何?!”霖追月被宵仙玉这悠然自得的嘲讽弄得恼羞成怒,不禁气急败坏地破口骂道:“今日你就连同你的功法一起葬在这儿吧!”
“呵呵呵那就当你承认自己是在打劫了?”宵仙玉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随即双手附着斗气与霖追月打了起来,“怎么?不想试试用嘴皮子将你的打劫行为变得合理化吗?”
主角洗白一般有两个要点:主角通过诡辩来达成概念偷换乃至是非颠倒以及敌人无脑暴怒和乱放厥词。
作为一名正统戏剧的主角,他的一切行为都要符合正确的三观与价值观,因此以上两点要素能够使主角在大部分情况下将自身的负面决策与行为变得合情合理。
然而论诡辩,霖追月是宵仙玉的后辈而更加难堪的是,才与宵仙玉辩驳了几句,霖追月反倒先成为了那个无脑暴怒的“反派”。
此时的霖追月并不知道,当他说出“我要杀你灭口”的时候,他“正义少侠暖男”的人设在“玄唐豆”眼中就已经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崩坏,以至于坐在屏幕前的玄唐豆顿时被吓得有些懵逼。
宵仙玉飞快地招架住霖追月的剑舞,随即挥拳朝着他的小腹击去。可就在这时,他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从身侧袭来,迫使他不得不回身防御。
“你个女孩家家也来凑热闹?”宵仙玉转头一看,却见唐儿不知何时也攻向了他的侧翼,附着着高浓度斗气的手掌如雨点般连绵而至。
“欺负霖哥哥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唐儿双目早已变成了炫目的金色,似乎是使用了某种秘术。
“哎,不就是一本垃圾功法,至于吗?”宵仙玉在两者巧妙的配合下防守几轮后,便再次后退拉开距离,随即故作无奈地说道。
“这本功法我也可以给你,但是有个条件,”宵仙玉的袖口忽然诡异地结起了冰霜,两簇冰蓝色的火焰在手掌中显现了出来。
“请你们先给本少爷死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