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有容走之前，文易问了她一个问题。

“那为什么学校里要给我们灌输错误的东西？如果早点告诉我这个，我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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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人试炼难度很高，非常危险，新人位面领主面对试炼想要保护自己就已经很困难了，你们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如果告诉你们真实的情况，那很可能有些人就没法活过试炼了。”

说完这句话，阮有容便走了，她没有说更多的东西，但文易此刻已经明白了她想表达的内容。

是啊，大家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如果知道天赐兵种其实也是活生生的生命，那么将他们当做炮灰的时候多少会有些迟疑，当然有些人心冷一些那影响不大，但有些人可就未必了。

此刻，当文易知道了真相，他已然已经发现自己手下这些兵种们就变了。

天赐兵种因位面领主而生，他们能够感知到位面领主对他们的态度。

之前在学校里，老师们经常强调天赐兵种与普通兵种的不同，虽然一直没有明说，但此刻想来学校一直诱导他们不要将天赐兵种当做正常生物来对待。

所以，当新人位面领主们招募了天赐兵种后，他们便表现为没有情感的工具样子。

当然了，文易其实并没有生气，他当然明白学校这么做的原因，一个善意的谎言至少能够让新人们不容易因为彻隐之心而产生意外，这其实不仅仅是对新人位面领主们好，对天赐兵种们也是好事，因为位面领主出事那么所有的天赐兵种也难逃一死。

而且阮有容就这么和文易说了这件事，想来试炼结束之后学校估计也会让老师告诉他们这一点的。

此刻文易已经明白了这一点，他的手下兵种们似乎就像是解开了某一道枷锁，文易神识覆盖之下，兵种们的表情纷纷发生了变化。

就像面前这位鹤灵，就在刚刚，文易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看到之前还觉得冷冰冰没有一丝感情的她对着文易甜甜的笑了一下。

“呼”用力的呼出一口气，文易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兵种。

此刻他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些已经死掉的兵种的画面。

心中多少是有些难受的。

文易毕竟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这就好比原本正在玩一个即时战略游戏，玩家通过控制着各种小兵战胜了对手，但当游戏结束却突然被告知这其实不是游戏，刚刚那些小兵都是真人，那心里没什么反应才是不正常的。

但人性本身就是自私的，文易自然也不例外，此刻的他是有些不好受的，但倒也算不上太强烈，毕竟之前兵种们的牺牲也是为了让他的试炼少一些风险。

文易又不是什么圣母。

就算现在，文易的心中也很清楚，他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位面领主一生都会在征战中度过，之后也还是会有牺牲，如果这都接受不了那干脆别当位面领主得了。

只不过在知道天赐兵种并非之前想的那种人工智能之后，后面他可能就不会完全将他们当成工具人对待。

说什么伙伴之类的有点矫情，毕竟也没啥感情基础，但至少文易会将天赐兵种们当成自己的属下看待，而不是数字。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玩战争游戏和真正战争的区别，现在感觉好像没什么区别，但文易知道，只要他不够冷血那么之后的一些决策必然会和以前有一些不同。

但他也不怎么在意，毕竟他是位面领主，但首先他是一个人。

人性并非全是美好的，但也不可能全是丑陋的。

有时候有点人性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