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红英嫂徐家老二要是转性了,你打算给他做个媒啊?”
一名村妇接过吴红英的话茬,笑呵呵地调侃。
“这是当然的。”吴红英蹲起身,撅着她磨盘那么大的屁股,一双胖手上的衣服在河里漂洗着,“徐老二那小子要是真转性了,晓得出去挣钱了,能做得个好媒。”
“那确实。”
她这话得到了大部份村妇们的认同。
同样四十多岁的村妇女主任肖桂说道,“要是光从外在来论人才,徐家二小子在咱山河村,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那小子五官长得挑不出一点毛病,眼睛大,眉毛浓,鼻梁高。他那个子少说也有一米七八了吧,身子骨又结实,看上去多精神啊!称得上是一表人才!”
吴红英深以为然,“嗯呢,徐飞比他哥徐志,长得俊多了。还有徐志一股子书生气,徐飞要阳刚得多。”
“只可惜啊,徐老二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这样的人,就算是长得再好看,也是个草包,哪个女人敢跟他。”
出此言的是山河村话事人高尚的婆娘张玉珍,语气颇为不屑。
倒不是她对徐飞有什么意见,而是打心里看不起徐飞这样不思上进的年轻人。
肖桂道,“人家这不是出去挣钱去了吗?红英嫂都看到他拖着行李出村了。”
张玉珍嗤笑道,“红英妹子只看到徐老二出了村,却没看到他到村口拐了个弯,又从老路遛回村尾去了……我在山里看到,以为那小子要闹什么幺蛾子,骑着电驴过去瞅了眼,呵,我看着那小子进了他家的老屋。”
“哦,徐老二带着行李进了老宅?他是搬老宅子住去了?”
众村妇一愣,肖桂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笑了,“我前阵子听月梅嫂说要把他二小子赶出去,我估计陈飞是真被赶出去了。”
张玉珍摇了摇头,“月梅妹子赶他的目的,是想他出去挣钱,可没想到,那家伙偷偷跑老屋子住去了。月梅妹子要是知道了,保不齐要吐血。”
吴红英闻言,顿时有些失望地一大屁股坐回马扎上,哭笑不得地骂道,“还以为徐老二转性了呢,原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他这个媒,我是做不了了。”
“月梅嫂子来了……”
不知谁说了一句,大伙儿连忙住嘴,往码头上的马路看去。
只见徐飞妈李月梅用扁担挑着两个水桶,走了过来。
“月梅嫂……”
“月梅妹子……”
徐志在省城混得还不赖,徐家在村里还是有面儿的,村妇们纷纷打招呼。
李月梅笑着客气地一一回应,然后洗着衣服和大伙儿有说有笑。但她在洗完衣服回去时,整个脸都是黑的。
“妈,怎么了?”
徐志正在把打包好的东西装车,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要把他的领克05塞个满满当当。
看到老娘的脸色不对,关切地问。
“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谢妮亦关心地道。
“没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