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所需要的,只是青年为它提供持续不断的“活力”而已。
如此一来。
对于“怨气”这种物质,姜生便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首先,它们所做的一切,毫无疑问都是为了壮大自身的体量。
为此,它们应当是需要“食用”大量的负面情绪。所以它们会有意识或无意识地,给周围的生物带去厄运。
并借此激发广泛的焦虑,不满,与恐惧,作为它们成长的温床。
或者,它们也会选择一个适宜的宿主,让对方的生活堕入低谷,然后长期附着在他们的身上,压榨他们的价值。
故而这些怨气越成长,它们所能够波及的范围就越大,它们所能够波及的范围越大,成长得也就越快。
之后便是一个恶性循环。
虽然当下的姜生,仍旧不知道这些怨气成长到最后,究竟会变成什么。
但它起码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我。
唯一与普通的被寄生者不同的,大概就是我能够吸收灵魂,而且可以看见怨气。
那么,我是否可以借此真正的“吃掉”怨气,并且控制住它们呢
在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之后,姜生第一个想到的,却是这样的一个问题。
它并不是什么个人英雄主义,它只是不想看到群体的悲剧。
总之,无论之后的事态如何。
眼下姜生所要做的,就是缓解青年的焦虑。
所以它不能让青年,继续无休止的工作下去了。至少它需要让对方做出一点改变,否则鬼知道等它带走了这缕怨气之后,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怨气找上门来。
至于怨气有没有天敌,被寄生的个体有没有驱逐它们的手段,像这些繁琐的问题,也只能等到以后再想办法去确认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
看着黑猫“迫不及待”的样子,何文有气无力地笑着,但语气却仍然温和亲切。
“你就这么想出门吗,那你前两天为什么一直待在我家的窗户上。”
说着,他一边戴着眼镜,一边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同时伸手,拿起了一顶摆在床头柜上的帽子。
现在是下午五点,外头阳光早就没那么晒了。
青年之所以戴帽子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他已经有两天没洗头了,带个帽子能显得干净一些。
“喵。”
对于青年的问题,姜生像是做出了回应,又像是完全没有回答。
总之身为一只猫,它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
何文也没再多问什么,他只是想起了,冰箱里的食物貌似也快吃完了。
这次刚好能去再买一点。
如此思索着点了点头,他把姜生抱进了自己以前的宠物背包里。
之后便带着包,拿着一袋垃圾走出了家门。
生活就像是人的习惯,通常是很难被改变的。
除非有什么特别难缠的东西,蛮不讲理地闯入了你的生活。
倘若是这样的话,那等你反应过来之后,你或许就已经被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