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即慵懒靠坐着,长臂随意搭在沙发上,右手举着酒杯轻晃,戒指时不时敲击杯沿,左手指间夹着根半燃的烟,举止轻狂又透着几分肆意风流。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霍即头发往上翻梳,露出的鼻梁高挺,英俊的眉眼轮廓更加深邃夺目。
不知是和朋友聊到什么,烟雾缭绕下他笑容轻佻。
真像极了矜贵的浪荡子。
白勉似乎都能听到他低沉的笑音,被尼古丁侵染过,被灼烈的酒液裹染过。
肯定更性感悦耳了。
舌尖舔过一圈齿间,白勉唇角微微勾起,又自若收回目光。
见到他们来,段廉松开怀里的人赶忙站了起来向其他人介绍,他话语吹捧语气夸张,尽是一副商人虚伪的浮夸之态。
“来来来坐,白勉呐,哥想约你一次可是真不容易,就这次我还是沾了娇娇的光。”
白勉笑意略显嘲讽,段廉总改不了这副话语间奉承狗腿又阴阳怪气的调调。
他直接坐到了最边上的位置,这里视角最好,可以看到下面的人。
段廉啧了声,但也没生气,“白勉,你看你,来都来了跟哥还整这么生疏,来我这儿坐来。”
“来来,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飞耳传媒的赵总,这位是……”
白勉只侧首看着底下的霍即,段廉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围坐在霍即身边的几个人看气质穿着都非富即贵,但霍即在其中格外挑眼,他才是被群拥的主角。
他们在玩“喂酒”的游戏,这游戏饭桌酒吧常见,游戏规则也简单。
择定一种游戏方式,输的一方咬住高脚杯底部,然后其他人在杯中倒满酒,转酒瓶转到谁,输家就要咬着高脚杯喂酒瓶指到的那位喝酒,期间酒不能洒出,洒出还要重新来一次,直到把酒喝完为止。
输的是个年轻的小男生,个高腿长长相乖巧俊秀,他捏着酒杯转酒瓶,目光时时往霍即身上落,显然是期待指向霍即的。
那酒瓶转了几圈,竟然真的指向了霍即。
酒兴正起一群人顿时轰然闹起来围着霍即打趣,霍即无奈笑了笑,还是站起来配合。
白勉满是兴味地看着,男生仰着头咬住杯脚,有人在酒杯中倒满酒,他站不稳时晃了些出来溅到脸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八卦的哄闹声中慢慢凑近霍即。
霍即身高本就优于很多人,几乎不用扬首,唇往前一凑就贴到了酒杯边缘,而那个男生直接大胆跨.坐到了霍即腿上。
过程中一直有人在煽动气氛,但都没有影响到他们,二人配合着,一口口喝完了酒杯里的酒。
直到酒杯见底,才又重新哄闹起来开始下一轮。
不知道那个男生在霍即耳边说了什么,霍即笑了笑,手臂轻松有力地托着人换了个姿势抱到怀里,男生坐在他腿上顺势靠进他怀抱,很是亲昵。
白勉笑色扬起戏谑,如他所见,霍即常流连这些场合,都不用他主动招手,多的是上赶倒贴的。
要想拿下这样的人,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白勉唇角微扬,收回目光,敛下了眸中那一抹晦暗。
他转首看着卡座里的各位在段廉口中来头不小的“人物”,这些人看着他的神色各异,不悦探究暧昧的眼神都有。
“段总,你这位弟弟很有脾气啊,我就喜欢这种性子的年轻人。”
说话的是个四十出头左右的男人,虽笑着但话间又别有深意。
段廉赶忙着倒酒,赔着一脸笑:“赵哥,年轻人不懂事,我这弟弟人不错,就是有时候脾气拗了点,赵哥多包涵,各位多担待。”
“各位,我代我这个弟弟和几位哥道个歉,咱们大家走一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