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小花都守在阿德的榻前。
直到天明,阿德才缓缓的睁开了眼,一睁眼便瞧见了趴在自己床边的小丫头。
阿德盯着她一言不发。
昨晚,萧荆说的那句话,依旧在阿德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
为何会是她?
阿德想不明白,当真是不明白。
或许是因为阿德的视线太过炽热,小花也醒了过来。
一睁眼,小花便见着阿德一直盯着自己。
“阿德哥哥,你醒啦!我都快被吓死了,你都不知道,你昨晚昏过去的时候,有多么的吓人…”
小花先是面露喜色,但是在说话的时候却越说越语无伦次,越说脸色越差。
“小花。”
直到阿德缓缓地开口叫住了她,她才稍稍的冷静了下来。
“阿德哥哥,伱为何…”
你为何会受了伤回来?为何跟着萧哥哥出去一趟便就受了伤?
这两句话她还没来得及问出来,阿德便打断了她。
“小花,我是因为犯了错,所以才受了罚,不碍事。”
最终,阿德还是没有问小花,关于他心中的疑惑。
他还是相信她,不会做那种事。
他知道,他的小花不是那种人。
“那阿德哥哥是犯了何错?那些人要这般的折磨你?”
阿德对于小花的事情不打算细究,但是小花却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更有理由的找萧哥哥问清楚。
“就是一些小错而已,这伤看起来严重,其实并没有多严重,我现在甚至都觉得不怎么疼了呢!”
阿德勉强扯起一个笑容,极力要表现出自己一点也不疼。
他不想要小花为他担心,他只希望小花能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最终,小花还是没有把阿德受如此重罚的原因给问出来。
但因为阿德受了伤,所以一连好几日小花都没办法去找萧荆问清楚,直到秋闱结束,小花都没有再出现过。
每一次的秋闱结束,总会有人欢喜,有人悲。
鹿沧凌还未出考场,便已听到门外传来了男人的鬼哭狼嚎之声。
鹿沧凌嫌弃的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些男子真没用,不过是一次考试,竟然可以哭成这般。
快步走出贡院门口,看向街对面,果然那辆熟悉的马车早已等候在那里。
鹿沧凌上了马车,便见着了正在喝茶的庄千寻和绸缎之后若隐若现的鹿贺凛。
“阿姐。”
“夫子。”
谁知道鹿贺凛还未开口说话,原本安静喝茶的庄千寻却抢先开口道:“每一次!!我的名字都排在那丫头片子的后方!!每一次!!”
这件事,他计较很久了!!
作为当代大儒,他何时有过这般的待遇??
也就鹿沧凌这小子敢这么做了!
“夫子。”
鹿沧凌无奈的又叫了一声庄千寻,算是安抚。
庄千寻却是冷哼一声,也不理鹿沧凌。
而听到鹿沧凌声音的鹿贺凛,也从绸缎后方出了来。
“阿凌,你考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