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哪里还敢说话,应了一声,转头就向外跑去。
可刚跑到院子门口,一头猛地就扎进了一人的怀中。
小福子‘哎哟’了一声,摔了个屁股蹲,“你谁啊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平日里他仗着周娟作威作福惯了,摸着屁股看也不看来人,就张嘴骂道。
可刚说出口,脚就被人踹了一下,“你这狗奴才怎么跟大人说话的。”
周娟似乎从魔怔中回过了神,看到来人是宁水元之后,眼中闪过一抹心虚,连忙堆笑,“水元啊,你怎么来了?”
宁水元看了眼还躺在地上叫唤的小福子,眉头微微皱起,“突然许久没有看过娘了,今日无事,就想来看看。”
“小福子这般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
周娟闻言,顿时有些心慌,偏过头指着小福子就是一顿臭骂,“还不是这狗奴才,要他拿个点心,都能拿错,这不,都跑三趟了,我要的糕点都吃上,就是个废物!”
小福子也不敢说话,跪倒在地,头几乎要挨到地面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宁水元本来就为最近芍药突然联系不上,花颜又失踪的事情头疼不已,听到这般吵吵闹闹的,顿时有些不耐烦,抬手捏了捏眉心。
“娘,奴才若是不中用,你多调教一番就是,我想起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周娟本来就心虚,巴不得宁水元赶紧走,磕磕巴巴地应了声,“那、既然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娘这里你别担心,这里有那么多奴才伺候着呢。”
以往,宁水元来看她,周娟都是百般不舍的,今日却反常的很,宁水元不由地多看了眼周娟,想到上一次她在长街马车失控的事,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娘,这些日子你也别出去了,如果实在是有什么事的话,就让下人去做。”
宁水元在官场上一直十分低调,不曾想却为了周娟进了一次府尹的大牢,赔礼道歉加补偿了那些百姓的损失,这才把事情解决。
可到底还是落下了话柄,以至于从前交好的同僚都疏离了不少。
“哎呀,娘知道了,娘跟你保证过,肯定不会再惹祸了,你不是还有事吗?快些回去吧,我还等着你把公主娶进门当媳妇呢。”
这话倒是和周娟平日没有两样。
宁水元没再多说,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周娟见宁水元的背影消失在院转角,这才重重松了口气,又没好气地抬脚踢了一旁同样也松了口气的小福子,“狗奴才,让你半点事都做不好,差点露馅!”
“夫人啊,刚刚可真是吓死奴才了。”
小福子跟着周娟也有些日子了,对周娟这种动辄打骂的行为早就习惯了。
“行了,还不快去,仔细那人等不及走了。”周娟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还看了眼宁水元离开的方向,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好嘞,奴才这就去。”
小福子动作灵活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跑了出去。
另一边。
刚从周娟院子里出来的宁水元刚走过转角,迎面就遇到了匆匆走来的奴才。
那奴才见到宁水元,将手中的帖子递了过去,“大人,宫里传来邀请帖,二公主近日要举行一场赏花宴会,特意嘱咐大人您一定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