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咱哥俩谁跟谁啊,你以前出去玩儿不都是我帮你找借口骗过玄明那老头的嘛。你真没必要瞒我。”
我不是,我没有。
翠微院这地方一听就觉得怪怪的,他脑子还没转过来,就差点被少年脱口而出的话噎着。
少年:“我都打听过了,昨夜是翠微院的柔芷公子挂牌献艺的日子,你以前不是经常捧他场嘛?”
将夜浑身冒冷汗。
竟没想到原主除去渣了师尊这件事,竟然还逛小倌馆!
这事……师尊知道吗?
师尊知道会伤心的吧?
然后爱而不得,卑微一段时间后黑化……
见将夜一脸悚然,毫无从温柔乡归来的餍足,少年有点拿不准了。
“你昨晚真没去?”
将夜摇头摆手:“真没有,我真的是受伤了,脑子不清醒,昨天一直在休息。”
少年狐疑:“休息?我和你同住一间屋子,昨天晚上连你影子都没看见,你难不成是修了隐身术?”
同住一间?
是了,这少年轻车熟路带他回寝居,就跟回自己家似的。
原著中提到过,云缈山弟子众多,不是每个弟子都有单独的寝居。
原主同一个叫闻人玥的内门弟子同寝。
也因为这个原因,前期师尊和徒弟的关系还不被大众知晓的时候,徒弟从不在自己的寝居与师尊那啥。
至于后来……
徒弟内心开始膨胀,就喜欢找刺激。
给室友下了昏睡迷香后,就隔着一扇屏风,跟师尊玩寝室play。
不得不说徒弟太猛了,都月上中天了,还不知餍足。
或许是昏睡迷香的药效过了,隔壁的闻人玥渐渐清醒,本以为原主是从山下偷摸着带了个小倌回来,没想到一听声音不对劲。
竟然是……神隐峰那位仙尊!!!
师尊被折腾到嗓子喊哑了,都不知道一扇屏风之隔的闻人玥早就醒了。
但徒弟知道,又恶劣地使坏,逼着师尊叫的更大声,然后趁着极致的时候在师尊耳边告知真相。
这是师尊第一次遭遇社死。
以后还有更多次……
回忆起这段原剧情后,将夜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
简直无法直视闻人玥。
但好在眼前这喜穿藕粉衣裳,又爱在身上挂金钏银饰,每天都很注重打扮的少年是个受!
他不会觊觎师尊就好……
将夜也不知自己从哪儿得来的一份庆幸,但这份庆幸里还有些隐隐担忧。
毕竟,自己是攻啊!
和一个受住在一起,真的不会出事吗?
闻人玥是个识趣的,见将夜脸色一会儿一变,就知他不愿再多说了,便转换了另一个话题。
“对了,玄明那老头说,你这两日没去,课业却要补上。”
在原著中,徒弟每次去神隐峰私会师尊后,玄明长老都以为他逃课下山鬼混,非要揪着他的小辫子,让他把课业补齐,倒不是为难他,只是这位长老对弟子非常用心负责。
东窗事发后,也是玄明长老第一个捶胸顿足,痛斥原主是畜生,然后被厌恶他的原主一掌拍死。
唉,原著中这徒弟的劣迹难以一言蔽之。
闻人玥笑着揽过他肩膀,“你放心,我的都做的差不多了,你抄我的就行。”
将夜摇头:“应该不用了。”
闻人玥大惊:“什么?!你难道连玄明那老头的课业都敢不做?”
那代价不是承受不起,只是那老头的招数太磨人了,还不如咬咬牙抄作业。
将夜气定神闲,舒了口气:“应该不需要做了。”
“难不成……你逛翠微院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你要被逐出山门了?”闻人玥惊讶不已,眼睛瞪得更大了。
将夜也懒得解释:“差不多吧……兄弟,我问你个事。”
“……你说吧!”
“弟子契怎么解?我想把自己逐出师门。”
“哈?”
闻人玥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将夜决定离开师门。
他道:“你把手伸出来。”
将夜照做。
闻人玥握着他手腕将袖子撸上去,又伸出自己的胳膊,催动灵力。
只见闻人玥手腕上浮现一根泛着淡淡金光的蚕丝线,而将夜手腕上缠绕的却是好几十根泛着白光的细密蚕丝线。
闻人玥:“懂了吗?”
将夜:“懂了。”
将夜叹了口气:“你直接告诉我吧,我到底有多少个好师尊?”
闻人玥惊:“??”
“少年,你为何会这么想?”
将夜:“一根弟子契线是一对师徒关系,那我这都好几十条了,意思不就是我拜了几十个师尊吗?”
“……将夜。”
闻人玥的狐狸眼尾耷拉下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将夜,同情无比。
“我现在是真相信你昨晚没出去拈花惹草,你是真坏了脑子,人傻了。你是觉得自己是什么天纵奇才,让几十个大能抢着收你为徒不成?”
将夜:“……”
如果这不是花市文,而是点家文,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闻人玥叹了口气。
“你知道神隐峰仙尊千年来从不收徒的吧?仙门氏族削尖了脑袋,年年都来送天赋异禀的新秀弟子,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将夜,你是他这千年来,唯一收下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