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陆渊脚力不同往昔,下山之后不过两日便已到了成都城内。
来到成都城内的一处颇为热闹的酒楼,一个伙计当即迎了上来,不过还没等伙计开口,陆渊便拿出一块令牌给那伙计看了下,那伙计立刻收起嬉笑的表情:“还请这位贵客随我来。”
说着便带着陆渊来到酒楼后院的一处房间内,就听那伙计道:“贵客且先稍等片刻,我家掌柜马上便到。”说着伙计就退了出去。
过了片刻,就见一长相富态,身着绫罗绸缎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见男子进来,陆渊立刻便站起来行礼道:“见过张师叔。”
原来这男子乃是与余沧海同辈的松风观弟子,只可惜习武天赋不佳,后来便到这成都城中开了家酒楼,平日里做些打探消息之事,倒也算得上快活。
见到陆渊,张师叔呵呵一笑:“方才听到说山上来人了,我还好奇是谁。没想到竟是陆师侄这大名鼎鼎的武痴舍得下山了。”陆渊笑着回了句:“师叔说笑了。”
方才说起正事:“师傅有命,让我下山擒杀那苦行头陀。这不就找到师叔,想让师叔帮我打探一下那苦行头陀的踪迹,也好让我早点完成师傅的任务。”
闻言,张师叔大手一挥,颇为豪气的道:“此事易尔,那苦行头陀肆虐成都,我也早让人去盯着他了,师侄且先休息,最晚傍晚时分必有消息送达。”随后安排人伺候着陆渊,自己便离开了。
不过那张师叔倒也没有大言欺人,太阳还未下山,便有消息传来。那苦行头陀近来犯下不少大案,不敢在城内冒头,却是躲在城外一处荒废的庄园之中。
得了详细的消息,陆渊也没耽搁,当即便朝着那庄园赶了过去。
据张师叔所说,这庄园本是成都上任知府的一处别院,可后来这知府被抄家问斩,这庄园空了下来,可想买的买不起,买得起的却又嫌其晦气,逐渐的也就荒了。这头陀也是看重这庄园荒凉,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可惜遇上了松风观这等坐地虎,自然难以避过。
陆渊来到庄园之外,一个纵身越过院墙,就见庄园内杂草丛生,但仍可看出昔日的奢华之像。庄园虽大,但陆渊一眼就发现了头陀所在之地,毕竟四下都是一片黑暗,就前方一处房间内内有光亮传出。
陆渊迈步而去,并未刻意遮掩,果然到的近前,见看到房门打开,一雄壮汉子自其中走出。
陆渊定睛看去,就见这汉子头发杂乱,额头上戴着发箍,内着灰色的武僧劲服,正是一副头陀扮相,只外罩一袭袈裟,显得有些怪异。
苦行头陀看到陆渊当即喝骂道:“哪里来的牛鼻子,还不赶紧给爷爷我滚,不然拧下你的脑袋。”陆渊倒是客客气气的打了个稽首道:“贫道松风观门下弟子陆冲渊,特来送头陀往生极乐。”
苦行头陀闻言不怒反笑:“我倒是谁,原是余沧海那小矮子的弟子。怎的,你这小牛鼻子不得师傅欢心,被派来送死不成。既然如此,爷爷我就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