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粗壮破旧的红烟囱冒出黑色浓烟,一栋栋三层的厂房有序的排列在烟气的边缘地带,这里的环境可以明显的看出其中的变化。
接受这行人踩踏的路面表层出现许许多多裂着口子的地缝,它们相互蔓延像是在阻挡地面下爬出的怪物,黑色混合着杂物的污水填充着缝隙,缓缓流向路边的下水道,有些被阻塞的就停留原地汇聚成一片水滩。
路中较高的台阶上,乌黑的路灯已经熄灭光辉,古典风格的玻璃上沾染一层厚厚的油污,接受过风雨后更加的模糊朦胧。
街道边穿着黑色服饰的行人匆匆离去,他们脚边的犄角空隙长着到达腿部的杂草,无人处理的它们尽可能的长出地面,汲取为数不多的阳光。
这就是格尔纳眼中清晨的东区,此时一丝阳光透过阻拦的尘雾打在一处高过众多房屋的顶尖,崭新的玻璃上映射处一抹金黄。
继续前行,绕过眼前的红房子,一所教堂出现在眼前切成砖块大小的石头搭建而成,大门圆拱形上面有着小尖,宽厚的墙壁以及散发出青幽色的玻璃无不诉说它的古典,此时正有人从里面进出来往。
紧邻着教堂的是一所高大的塔钟,他的规模要大于其它的建筑小于这所教堂,一根细长的铁针正在颤动,崭新的玻璃上清晰无污,它的样子像极了展示时间的巨人。
难道是为了让无法掌握时间的贫民也有时间观念?格尔纳微微发笑,低头瞧了瞧没被污水弄脏的鞋面,缓步走去。
穿过广场,格尔纳步入教堂,一排排木椅沐浴在灿烂的光线之下,顶部镶嵌着蓝色和红色细碎花纹的狭小高窗透进一缕缕被染上了颜色的光芒,铺盖在中部位置的墙壁。
这里的一切都给人一种神圣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的去崇敬。
他安静的行走于分隔左右座位的过道上,找了个无人且靠近通路的位置,缓缓做了下来。
摘下帽子放在并拢的腿上,认真观察四周的环境。
最中间的墙面上铺满花纹,四周点燃这略有微声的煤气灯,地面干净整洁处于东区却不沾染尘土。
正在这时一群孩子欢心吵闹的闯了进来,跨进门后满脸疑惑然后想到什么一样都闭住嘴巴,也来到座位前,经过这样的插曲,扭回头的格尔纳诡异的发现前面隔着两三米的位置一名头顶戴着黑色的女士帽子的女性安稳的坐着。
她将帽子拿下放置在旁边的座位上,双手合拢交握,抵住垂下的额头。
整个过程,她做的缓慢而有序,如同一名虔诚的信徒。
时间飞逝空灵悠扬的钟声敲响回荡于虔诚信徒的心中,来来往往的人坐满教堂,有孩子,有穿着正式的富人,有身体残缺的老人,他们有态度虔诚,有满脸疑惑,有四处观望,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感觉奇怪。
随着教台上人影的出现所有人都自觉的默声安静的倾听主教的声音:
愚,代表过去,现在,未来
行走在阳光之下
望着蜷缩身体的人,遮蔽天空的阴影
腐朽的气息已冲入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