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
菜是好菜,
李泰也不顾对面木然的老脸,
直在那殷勤劝酒,
规矩已经教过,
该讲礼貌的时候还是得讲点礼貌,
否则让人家误会自己这边不懂礼貌就不太合适.
崔理事两人吃的有点食不知味,
对面这嘴脸是真可恶啊,
想走又不好直接走,
不走又得活生生忍受,
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
别提有多难受了.
“西巴.”
李泰拍下桌子:“主人敬酒,你们踏马的笑都不会笑?”
“吃席吗?”
朴理事实在忍受不住,这个混蛋太猖狂了,
一把站起:“狗崽子,知道我是谁吗?”
话音刚落,
铁叉已经捅在他脖子,
嚓嚓,
又是两下,
鲜血瞬间飚出.
崔理事吓的狼狈跑去后面:“课长,课长,有话好说.”
“好说啊,课长.”
崔理事要疯了,
自己是来镀金的,
不是来送命的,
对面这混蛋是真跋扈,怎么理事说杀就杀?
咕咕,咕咕,
朴理事左手拼命捂住脖子,
血液染满手掌直往下滴.
李泰接过阿驰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下手,
不紧不慢道:“你谁啊?”
“喂,他谁啊?”
崔理事骇的面皮直抖,鬓边冷汗噗噗直往下掉,
嘴唇挪动片刻,
砰的声,
朴理事轰然倒下,
“朴正花,朴正花,副会长的头马,副会长的头马啊.”
崔理事顶不住了,跟疯子一样乱喊.
李泰皱下眉头,
张守基手下就这么个玩意?
难怪会被架空.
“张谦啊.”
“在,大哥.”
“朴理事不能一个人走啊,太寂寞.”
“是,大哥.”
张谦拉开门走出,外面瞬间响起刀刀砍肉的声音,
噗噗声起,
纱布笼起的窗户,
不时有几朵血玫瑰染,
灯光照处,
诡异又迷人.
“课长,课长.”
崔理事惊恐的两只眼珠子乱蹿,
猛然间醒悟过来,
手脚并爬,跟条狗一样爬到李泰面前砰砰磕头,
“饶命,饶命.”
“在虎派跟北大门派没有仇恨,没有仇恨啊.”
“我是清白的.”
崔理事吓的胡言乱语,
忍不住嚎啕大哭:“我就是来镀金的.”
“崔理事.”
李泰左手搭在他肩膀,宽声道:“大家都是金门的人.”
“一条船吃饭,你这礼节有点重了.”
“来,喝酒.”
“好,喝酒,喝酒.”
崔理事跪在地端过酒盏:“课长,我敬您一杯.”
“祝您步步高升.”
所以说,规矩就得靠教,
不教下,
崔理事哪里又会这么懂礼貌?
李泰和颜悦色跟他碰杯酒,
也没让他起来,
人家棒子就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