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跟在一个九岁孩子的后面。
不过他本人,倒是没什么意见。
“殿下,今天要看什么书?
我帮您拿过来。”
可朱柏只是摇摇头。
最近看的书太多,得消化消化。
“帮我拿纸笔过来就好。”
闻言的王艮,随即拿来好的文房四宝。
给对方研好墨,放在一旁。
朱柏随即在纸张,写着什么。
王艮没在意,放下茶壶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心学。”
白纸出现了两个大字。
朱柏纵观儒释道三学,越发觉得学问之深厚。
越发地佩服王守仁。
穿越之前,他研究最多的,就是王守仁。
这个名字,有更知名的叫法,王姓,字阳明。
他被尊称为大明的圣人。
朱柏以前不觉得,可对王守仁的学问越发回忆。
对照现有的学问体系,他就越发地尊崇。
今日,正好将回忆起来的东西,一并默写在纸张。
以防止自己以后忘记。
朱柏提笔,写下了第一句话。
“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
意思是人心就是天理,世界没有任何事情、道理,是存在于人心之外的。
这和如今流行的朱熹学问,大相径庭。
朱柏自然也记得,后世的屠龙之术。
可那对于如今的大明,太过于超前。
绝大部分百姓,大字不识一个,挣扎在温饱线。
谈这些如同对牛弹琴。
正所谓超前半步是天才,超前七八步,就是痴人妄语了。
一切,都要徐徐图之。
朱柏想要众人,先接受了心学的学问。
有了基础后,再传播更进一步的思想。
来到大明,朱柏总想着,还是要留下点什么东西。
以证明自己来过。
将王守仁的学问,提前一百年传播。
是朱柏给自己定下的小目标。
当然,他可没想着大肆传播。
太过于招摇。
只想着以后找几个读书人,学习心学的思想。
给大明文坛种下心学的种子,然后让它慢慢生根发芽。
“还是翰林院好。”
朱柏写完了几张宣旨,将其随意地放在一旁。
然后伸了伸懒腰。
写这些,可比看书要累多了。
他来翰林院,纯粹是为了躲避小皇子和朱允炆。
这些家伙,有事没事就来找自己玩。
要不是他们年纪小,过两年才去大本堂。
朱柏都想交代宋濂,多给他们布置点功课了。
小孩子,怎么能闲着?
可让朱柏没想到的是。
自己身后,王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呆呆地站着。
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纸的字。
很显然,他看懂了纸的文字。
毕竟王艮可是那年科举的探花,才思敏捷。
可正因为他看懂了,朱柏所写的话。
所以他疯了。
就因为那句心即理也。
王艮疯的很彻底。
他读了十几年的书,全都是朱熹一脉的。
可眼前的这些文字,犹如一柄锤子。
在他“坚实”的学问体系,重重地敲击,砸出了蜘蛛网般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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