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太平轻描淡写地说道。
“哼,咳咳——哼哼哼哼哼。”
旁边的青野大介露出一幅想笑又憋回去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直说,大可不必摆出这样的姿态。”
“哈哈哈,你竟然会觉得可以受理。”
青野大介笑出了声。
“你是十岁小孩吗?”
“十岁小孩也不会觉得这件案子还有什么悬念吧?”
“要是像你说得这么没有悬念,您二位今天来最高裁干什么呢?”
白马太平冷静地说道。
“你不会不知道这事件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了吧?侦探。”
旁边的西尾洋辅没有跟着笑,但是他身上冒出的“不屑”仍然很引人注目。
“十八年。”
他接着说道:
“足够一个孩子从婴儿变成大学生。”
“足够一个年富力强的中年人走向衰老与坟墓。”
“更重要的是,十八年的时光,足够抹杀一切的现场证据。”
“十八年间,天神祭都再办了十八轮了。”
“不是我们不理解小林女士的求生意志。”
“但是十八年过去了,还能留下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这么久的时间,很多当年参与天神祭的主妇当事人都去世了吧,毕竟当年五十多岁的主妇也不是没有。”
“你说,你还能找来什么样的证据。”
他双手抱胸,不屑之色几乎要满溢出来:
“无非是找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自称当事人的家伙,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罢了。”
“凭这点东西,最高裁怎么可能受理。”
“我们只是普通的出差收集些信息罢了。”
他斜眼看了看白马太平:
“法律是讲证据的。”
“也只有你这种管自己叫侦探的法盲,才会觉得这案子还有翻案的可能性吧。”
旁边的青野大介跟着补充:
“还有药师丸那个家伙,真是给东大丢人。”
白马太平看着他的脸,差点笑出声。
不是因为他说的不对,他说的道理一点问题没有,十八年确实是个令人绝望的时间跨度。
但是谁能想到,他能找到当年的当事人翻供呢?
他让开了路,青野大介冷哼一声,两人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白马太平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毕竟。
谁能拒绝一次当面打脸呢?
两人一路跨上最高裁不低的台阶,白马太平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走到黑洞洞的大门前时,里面突然冲出来一个女人。
药师丸正义的声音随之传来。
“我们成功了,案件受理了!”
两个检查官突然停下了脚步,白马太平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脸色,但是他们身上不断冒出的“震惊”“不可置信”“羞恼”仍然出卖了他们。
女律师冲到他身旁:
“成功了,小泉女士的证词真的有用。”
说完她才看到了在侦探前面一点的检察官:
“诶,西尾师兄,青野师兄,你们怎么在这里?”
两人的关节仿佛锈住了,涨红了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两位是我们这次的对手,本案的检察官。”白马太平说。
“诶——师兄吗?”
“我之前还想着要是不行就找他们来呢。”
原来你当时想找的人是他们俩。
幸亏用不着了,不然不得被坑死。
突然,青野大介拉着西尾洋辅就走进了最高裁判所,也没有跟药师丸正义打招呼。
“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打招呼就走了啊。”
“啊,他们可能是还有什么别的事吧。”
白马太平看着两人身上的“无地自容”
他也不想拆穿这两个家伙了。
毕竟,把这两个一看就是菜鸟的家伙气走,之后不知道要换什么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