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多细腰,今日见了殿下的婢女才知先人诚不欺我。”杨士安接过姚行的话,紧紧盯着壶珠说道。
燕娇听着,面上不动声色,只伸手将一份糕点倒在另一份上,壶珠见了,不解地唤了声“公子”,还没等她说完,燕娇一把将那圆盘朝燕洛几人方向狠狠一摔,碎片四散。
有几块崩到燕洛身上,吓得他一个激灵,跳起来叫道:“燕艽你做什么?”
燕娇斜眼看他,眸中满是不屑,“你、你没眼、眼睛吗?”
燕洛顿时瞪圆了眼睛,指着她“你你你”个不停,说不出话来。
燕娇接过他的话,冲杨士安道:“你你、你个猪!”
这话一落,杨士安变了脸色,眸中闪过一丝阴毒。
众人听了这话,先是一惊,后都捂着嘴,憋起笑来。
卢清却不管他是什么丞相之子,指着杨士安,拍桌子大笑道:“哈哈哈,猪,见了肉就流口水的猪!”
他又冲着燕娇竖起大拇指,“殿下,你这形容可太像了!”
卢清说完,整个大殿一片寂静,只听到一声大大的叹息,燕娇一愣,循着声音看过去,却是李余晴恩。
燕娇:“……”
而迟到了一早上的魏北安也正踏进殿门,闻得这话,也笑起来,风吹动他身后束发,如翩翩细柳。
“殿下,虽你贵为太子,也不能如此折辱学生吧?”杨士安冷笑一声,起身道。
燕娇只微微抬头轻轻看他一眼,“卢、卢清说、说得、不不、不明、明白吗?”
杨士安瞪了卢清一眼,卢清冲他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
燕娇看着杨士安,只觉浑身不舒服,尤其他打量壶珠的眼神,让人打心底里不舒服。
杨士安却是得体一笑,轻扫了壶珠一眼,俯身对燕娇道:“殿下,若你对士安不满,尽管说出便是,但侮辱士安,若让满朝大臣知道,只怕会说殿下德行有失。”
燕洛听到这话,呼出口气,一踢脚下的碎瓷片,呵了一声,对燕娇道:“对!燕艽,你别得意,这朝中大臣可都盯着你呢!”
他伸出两指指着燕娇的眼睛,一甩衣袖就往出走,临碰到魏北安,也冲他哼了一声,而后跟着的姚行弓着身子绕开魏北安远远的,往外走去。
“殿下,可要当心了。”杨士安笑说着,又朝壶珠看去,啧啧两声道:“殿下脾气火爆,也不知你这婢女能否受得了。”
壶珠闻言,脸色涨得通红,瞪他一眼,杨士安见此,却是一扬眉头,笑得愈发灿烂,气得壶珠浑身直颤。
待他们都走了,燕娇一把扔下筷子,唤来曲喜儿,让他将这瓷片收了,嘱咐道:“仔仔、仔细点儿、点儿手。”
曲喜儿背脊一僵,笑着连声应是,手上更麻利起来。
燕娇这才抬头看向秦苏,问道:“你刚、刚刚要同本、本宫说、说什、什么?”
秦苏刚才看了一阵儿,心中虽觉这位太子手段够劲儿,但还是太过鲁莽,他垂下眼眸,从袖中拿出一张小纸条,“殿下不妨看看这个?”
燕娇眉头一挑,接过纸条看起来,壶珠看她还不吃东西,忍不住嘀咕着:“这饭菜都凉了。”
但也没扰燕娇,只将食盒扣上,抱在自己怀中,试图暖着。
燕娇见她动作,张张嘴,却没开口,只看着秦苏的小纸条,甚是惊奇,抬头问秦苏道:“你你、你怎、怎么知、知道的?”
秦苏一笑,“这在宫中,也需有人,好行事嘛。”
说着摸摸鼻子,又怕燕娇多想,又解释道:“殿下放心,学生并非是在宫中安插眼线,只是……”
燕娇竖起手掌打断他道:“无、无妨。”
壶珠有些好奇,身子往前探了探,扫了一眼,登时大惊。只见那纸条最上面写道:
群臣上奏请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