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空坐在榻,拿起一条毛巾就开始擦头发。紫鹃小丫头走了过来,一边帮小姐擦头发一边嘟囔道。“小姐,你也真是的,这是知府衙门,不是卫所,你都那么大了,还这么随意。”
“我这院子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怕什么?”刘念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满不在乎道。
“小姐,您今年都十三了,有的家里都开始张罗亲事了。”紫鹃说道。
“我还小,话说回来,你比我还小呢,怎么就想的那么多?难道你小妮子想嫁人了?是不是看了哪家的小子,小姐把你许配过去。”刘念说着就用手捏了捏紫鹃的琼鼻。
紫鹃一说,闹了个大红脸。“小姐尽乱说,我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快给我把头发擦干,我得赶快给老师请安去呢!”刘念说道。
“早饭不吃了?我特地给你蒸了馒头。”紫鹃问道。
“都说了多少遍了,带馅的叫包子。哎!我先去请安,待会回来吃吧,你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刘念赶忙换干净的衣裳,这衣服把全身的皮肤都包裹住,刘念又开始怀念起短袖短裙的生活,这太热了,还没空调。
刘念今天穿的是水湖绿织花比甲,窄袖子同色绣花的苏绣袄子,迤地百褶裙,将少女的青春美好凸显了出来。
到了陈茂明那请安,老头子立春以后,身体越来越差,冬天冷了不想动,现在天气转热也不是很想动,整日待在房间中看看书。偶尔在院子的摇椅晒晒太阳,吃食也越来越少。
刘念虽然知道生老病死无可避免,可毕竟陈茂名也是在这里陪伴她时间很久的一个人,如果老人家走了,她是会难过的。她有时候也想,也许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也许突然哪一天她就醒了,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所谓庄周梦蝶,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谁说的清呢?
老师请安,义父义母那请安,正赶两口子在吃早饭,便一同吃了。
然后,然后就没事了!不用读书了的她,就自由了。她现在想想那些在秀楼里的大家闺秀,不看看,不绣花,她能干什么?每天又不用劳动,吃完饭就等下顿,就算家里有园子,天天逛也早腻了,每年也就元灯会能出去逛逛,要不就清明踏青。
不过刘念却是没人管得了,今天的事情还有点多,先是王掌柜找到了一个快要倒闭的布庄,最棒的是这家布庄还有不少棉花的库存。去过了布庄,还得去拜见一个稳婆,因为据打听,这个稳婆有一个月事布的偏方,不是草木灰那种,而是有药用杀菌的那种偏方。
古时候稳婆就是现在的妇科医生,不仅生孩子,他们有的还有一些自己的独门手段,毕竟这是一个祖传手艺。据说这个高婆婆,有一个杀菌止血的方子,产妇在生产时就是走鬼门关,除了生孩子以后还要面对产后的失血过多,以及感染等问题。
当时一说生孩子就不给男人进,其实最早是不给任何人进,就是尽量创造一个无菌或者少菌的环境,不然就会风邪入体,这风邪是分风和邪两部分。风好解释,邪就是病菌或者一些微生物,这些容易造成感染。
刘念在马车,就开始思索着待会应该怎么谈判,毕竟做生意她是摸着石头过河,即使这个月事布的生意不赚钱,以后就当自己用呗。当代女性很多寿命低,也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妇科病,也算她为这些女性做一些贡献吧!
“东家,苏氏布庄到了!”外面传来了王掌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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