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此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许听夏仰着头,唇瓣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被胡茬扎得有点疼,于是挪个位置又亲了亲,乐此不疲,最后调皮地印在他唇上。
男人眉梢一动,睡梦中压着她吻过来。
许听夏被吻得喘不过气,他才缓缓睁眼,惺忪里带着揶揄,嗓音也有些沙哑:“偷偷对我耍流氓?”
“就亲一下,哪有耍流氓?”许听夏声音软软的还喘着气,却振振有词,“你才耍流氓。”
她把被窝里那只作乱的手拉开。
没想到他又放回去,炙热的呼吸贴近她耳朵,坏得不行:“老婆,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
许听夏被他撩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一会儿要去祠堂了……”
“还早。”盛嘉泽亲亲她的脸,“就一次?嗯?”
“那,好吧……”许听夏红着脸搂住他的腰,主动贴近。
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就令他彻底失了控。
房间里一上午没歇下来,直到保姆敲门叫午饭。
那会儿许听夏被他抱在浴缸里,按摩运动后酸软的腰。
盛嘉泽应答保姆的时候,许听夏心虚得砰砰跳,继而才反应过来两人昨天已经办过婚礼,她是名正言顺地住在他房间,和他做这种事。
然而今天到底和平常不一样。
新婚第一天,她不能这么放纵的。
“完蛋了……”许听夏满脸嗔怪地望着盛嘉泽,“说好上午要去祭祖的,都怪你,现在怎么办?”
她都没脸迈出这扇门,见到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了。
一上午就这么荒废过去,最重要的事情都没做,盛皓那么规矩大过天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罚她。
应该会和盛嘉泽那次一样,去跪祠堂吧……
想到这,她原本就有点疼的膝盖更是雪上加霜。
“放心,祖宗在天上看着的,他们没那么不通情理。”盛嘉泽勾着唇,嗓音疏懒毫不在意,手上帮她揉腰的力道却丝毫没打折扣,“万一我爸要罚,罚我就是了。”
一听祖宗在天上看着,虽然知道鬼神之说都是假的,许听夏还是忍不住浑身上下都发毛。
那么18x的画面,连她自己都不敢回想……
不好让其他人等,于是两人很快洗完澡换了衣服,下楼吃饭。
许听夏已经做好了跪祠堂的准备,被责备时认错的说辞也想好了,可当她下楼的时候,担心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
其余人都已经围坐在餐桌边,盛皓夫妇和两个孩子,盛嘉铭夫妇和女儿娇娇。
保姆正在往餐桌上端火锅,看见他们下楼,便赶紧把火锅点燃了。
一桌人正说说笑笑,没半点严肃的气氛,盛皓脸色也十分和蔼,看不出半点生气。
许听夏心中还是没底,生怕是要秋后算账,紧张得心脏砰砰乱跳,连脚步声都不敢太大,手心也微微冒汗。
盛嘉泽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餐桌旁,叫了声:“爸,褚姨,大哥大嫂,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这是许听夏第一次见他这么有礼貌,惊讶了一下也跟着叫人:“爸爸,褚姨,大哥大嫂。”
“嗯,乖。”盛皓对她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没有怒色,反倒流露出淡淡的高兴,随即望着盛嘉泽道:“你小子结了婚倒是懂事,以前没见你叫过人。”
这个人,指的自然是褚丹秋。
盛嘉泽勾了勾唇,没有回话。
盛皓对他的表现已经够满意了,也知道不能要求儿子过多,一脸慈祥地招呼他们:“饿着了吧?快坐下吃饭。”
许听夏乖乖坐下,还是有点担心。
卢倩看出她的小心思,在旁边勾了勾唇,小声道:“放心吧,这种事情很正常,爸爸见得多了,不会怪你。先吃饭,下午再去祭祖是一样的。”
许听夏反应过来她指的“这种事情”是什么事情,脸一热。
可紧接着想了想,似乎的确没规定要上午去,是她自己觉得要趁早。
正给许听夏夹菜的盛嘉泽懒懒一笑,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盛嘉铭:“是见得多了。”
“……”许听夏转头看他一眼,突然明白了什么。
没想到连盛嘉铭那么稳妥持重的男人,也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啊。
血气方刚的男人,真可怕。
吃完午餐,盛嘉泽带她去祠堂祭祖。
上了三炷香,在蒲团上给列祖列宗磕了头,将她的名字正式加入盛家族谱。
从此她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这个家族的一员。
她的名字会永永远远地跟他写在一起,就像他们对彼此的诺言,永远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