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折鸢没好气地白了王璐璐一眼：“还不是你撺掇我给微生霁打电话？尴尬死了。”

“你不想打我能撺掇得动吗？”

许折鸢有些气恼，却又无法反驳。这个电话是她自己想打的，因为她实在在意得不得了——过了六年，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女高中生那种幼稚的、对朋友的占有欲。

“看得还真紧。”程文欣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微生霁，“她在和璐璐吃饭吧？”

“嗯……”微生霁放下手机，若有所思地道，“看来你和璐璐还挺经常联系的。”

“因为我们大学也是校友啊，关系还不错。”

微生霁“哦”了一声：“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欺负折鸢？”

“我哪有？”程文欣一脸好笑地道，“再说了，就算我想欺负，有你在我也欺负不动啊。”

“类似于小学男生欺负喜欢的女同学？”

“你不如猜我是看情敌不爽。”

程文欣几次三番暗示，微生霁挑眉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终于决定直面这个问题。

“你是认真的吗？”

“如果我说是呢？”

“嗯……”微生霁沉吟片刻后露出了一丝恶劣的笑容，“你和我说这些是想和我交往吗？”

*

打完电话，许折鸢心里更堵了，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话也不想说了。

王璐璐见她一脸不快，想到自己这顿饭，到底还是收住了调侃。

“折鸢，你现在是不是很担心微生霁啊？”

许折鸢白了她一眼：“我干吗担心她？她还能被吃了不成？”

王璐璐似乎想起了什么，嘟囔道：“也不是没可能……”

“那也不关我的事！微生霁没准还挺开心的呢。”

“微生霁开不开心我不知道，但你挺不开心的。”

许折鸢一想到微生霁和程文欣一起吃饭就如鲠在喉，开心得起来就有鬼了。

“你说都六年不见了，又没什么交集，她俩都不同班，干吗一定要联系？”

王璐璐叹了口气：“我也挺想知道的。”

“我才不想知道呢，微生霁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交友的自由。”

许折鸢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说服自己，语无伦次地说着自相矛盾的话。

王璐璐和许折鸢是将近十年的好友，太知道她别扭的性格了。

“折鸢，不是我说你，既然你都——”

她想劝朋友的话被一阵令人心肺骤停的铃声打断，许折鸢瞥见联系人后迅速接起了电话。

“喂！”

“折鸢，你们吃完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