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夸奖。”
顾禹谦又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要喝一杯吗?”
“嗯?”
“有一家我经常去的清吧,环境不错。”
稚言刚吃完一顿米其林,本来应该要好好回味的,只是钟明贤和霍秀雅的出现彻底恶心了她,而刚好,酒是可以缓解恶心的。
“那,我请?”
“我是那家店的会员,我想我来请会更方便。”顾禹谦道:“如果稚小姐觉得亏欠,可以多请我吃一次饭。”
顾禹谦这么说,其实是顾虑她的收入水平,稚言笑了笑,“好,那就去吧。”
顾禹谦说的清吧属于高档会所,里面的装潢是简约风,来这里的人也大多都是有钱人,还有一些职场的精英约在这里谈论生意。
没有喧嚣和扎眼的灯光,和谐的让人不觉得这是酒吧。
两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稚言环顾着四周,“其实,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进酒吧。”
顾禹谦道:“是吗?”
“从小家教严格,我要是敢去酒吧,我爸得打断我的腿。”
顾禹谦笑了笑,“这么严。”
“嗯。”
酒吧的服务员端上他们刚点的酒,稚言点了一杯朗姆酒,对于平时几乎只喝啤酒的她而言,这个酒算烈酒。
顾禹谦点的是威士忌。
虽说对她而言是烈酒,但酒入了喉之后,有柠檬的香气,还有烈酒的辛辣,被这样两重味道一刺激,胸口的那一股恶心烦闷感缓解了不少。
她连续喝了好几口。
稚言缓过朗姆酒带来的刺激感,看着顾禹谦,“你酒量应该很好。”
顾禹谦道:“算不上千杯不醉,但不至于十杯八杯就醉。”
“嗯,那就好。”
顾禹谦看着她,那一杯朗姆酒,她才喝了二分之一,脸颊便有些红,“你酒量应该不是很好?”
“看得出来么?”
“显而易见。”
稚言撑着下颌,右手握着酒杯轻轻晃了晃,“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酒量好不好,我从来不多喝,最多也就喝过一整罐啤酒。”
“那想不想探一探自己的酒量?”顾禹谦问。
稚言看着他,反问:“那你会害怕自己的同伴喝醉酒耍酒疯吗?”
顾禹谦轻笑,“害怕倒不会,我只是担心你会对我不放心。”
稚言抿着唇笑了笑,她看着顾禹谦,眼前的人是真的好看,眉眼如画,鼻梁很高,皮肤比她的还好。
“我对顾律师很放心。”
顾禹谦似乎觉得有趣,循着她的话问:“怎么说?”
稚言又想起了那份协议,她喝了一小口酒,而后才道:“你应该有洁癖,生理心理上的洁癖都有。所以我断定,你绝对不会乘人之危,我这样的在你面前应该很安全。”
“为什么要把自己归为特别那一类?”
“因为我不是顾律师的菜。”
“哦?”顾禹谦含着笑,“谁说的?”
稚言疑惑地看着他。
顾禹谦兀自地端起酒喝了一口,沾了酒水唇有些水润,性感的喉结在领口上方滚动,他的声音磁性而低沉,“刚刚我在霍秀雅面前说的那些话,可没有假话。”
稚言顺着他的话去回忆一个小时之前,在那一家米其林二星餐厅入口处,顾禹谦出现后说过的话,他说:“在我眼里稚小姐很有魅力,我对她,一见倾心。”
不是假话?
还是说这人本来就是个调情高手,他的话真真假假,为的就是试探别人的反应?
无论真假,都足以让稚言脸部发烫,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端起酒又喝了一口。
很辣,入了喉咙就像是要烧着。
更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