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辞别宇文博兄弟,赵氏父子便回到内堂。
就期间万变,赵子卿首先作了一番剖析。
“大伯,那宇文博嘴上说相安无事,我看此事没这么简单,如此人回朝把事情放大,那这局面········”
“谁敢辱灭我赵家??这天翊上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我赵氏一脉鞠躬尽瘁,为天翊立下汗马功劳!”
“兄长且听子卿一言,”见赵子恒那盛气凌人的架势,其堂弟赵子卿当即打断其言。
“兄长所言正是问题所在。正因为我赵氏声名显赫,才会招致防备,兄长不知这三国江山是如何得来?还不是地方郡守太过强盛所致?”
别看赵子卿年方不到十五,可其见识甚是广博。
其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又加之这几年在市舶司历练不少,对实局可谓分析独到。
“·······这削兵权之手段想必兄长也曾听过,真可谓五花八门,奇招想绝!就一个回朝面圣,你敢抗旨否?言边关凄苦回朝清福,你敢不遵否?命一副帅前来分忧,你敢不从否?若换郡守把守此关,你有异议否?如若抗旨,就是居心叵测,就是意图谋反!”
见哥俩话题敏感,赵献忠马上关紧门窗,示意心腹留意闲杂。
“有我赵氏,天翊才得以太平,有我赵氏,别国才不敢窥视国门,若说我赵氏二心,除非王上昏庸无道。”
“理是如此。可现如今王上久病,大王子体弱,此等时刻,朝廷却送二殿下去做质子·······”
见赵献忠与赵子恒半晌无语,赵子卿又道:“大伯可知南宫瑾?”
要说南宫瑾赵献忠是再熟悉不过了,多年前,南宫瑾曾是自己手下一个参将,一次进山剿匪中自己还曾救他一命。
“南宫瑾?莫非礼部尚书南宫民的亲弟??”
“正是此人!”
“多年前此人曾是本帅军中一个参将,后来回朝世袭了其兄礼部尚书之职。”
“伯父可知那南宫瑾近况?那南宫瑾现在可是宇文策的心腹红人,据说半月前还被册封为天翊国左将军。”
“哦??”
“大伯可还记得半年前渡口锦缎事件?其幕后黑手便是这南宫瑾!自那以后朝廷便对南郡边贸多次指手画脚,据传其还有取代我赵氏之心。”
一提到南宫一族,赵子恒首先想到了挚友,那个南宫民的遗腹子南宫昊宇。
若南宫昊宇为了家族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又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回想过往种种,赵子恒下意识的喃喃道:“怎么会?”
“兄长!”
赵子卿的突然一语瞬间让恍惚中的赵子恒回过神来,“子卿勿怪,一提到南宫家,为兄就想起挚友南宫昊宇。”
“方才在雅苑观其眼神阴狠,劝家兄还是少与那南宫昊宇来往为好。”
“他就长那样,其实人还是不错的,要是没有他,你兄长在三年前就见阎王了。”
“好了好了,不谈这个,天雍国的沈温流,兄长可还记得?此人与子卿倒还有些交情,那二殿下这次赴天雍,子卿倒是能让他过得舒坦些·······”
“你兄弟二人,切要督办好此事,莫要再生异端。”
“大伯且放宽心,有昨晚那番警告,量他宇文博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样!待信使折返,我与子恒兄长即刻前去部署。”
········
天雍国与南郡只一条怒江之隔,都城安陵,境内多海岔河流,百姓多以捕鱼制盐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