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天翊国都城大都,城南十里外。
经过三天三夜的急速奔波,赵献忠一众终于如期赶到了大都。
对于在南郡出生的赵紫嫣而言,大都实属陌生之地,而对于其父赵献忠来讲就是荣归故里了。
“一别经年十八载,临行墨发归鬓苍。儿时记忆仍犹在,嬉戏十里桃花坳。”
“大伯,这里与从前有何不同?”
见赵献忠神情激动,赵子卿便与之闲谈起来。
“路还是那条路,山还是那座山,就是你大伯呦,老喽!”
“大伯英姿勃发,体魄健硕,何言老去?”
“往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喽,待紫嫣大婚你跟子恒也寻家好姑娘,我跟你伯母也跟圣上讨个旨,回大都桃花坳颐养天年。”
“桃花坳?那是个什么地方?”就在赵子卿问及桃花坳时,一股花香迎面扑来。
“就是那边,这花香就是从那边飘过来的。”
顺着赵献忠手指赵子卿放眼望去,见雾气缭绕的远山中果然有一片粉通通的桃花林。
“桃花不是春天才开吗,这都快中秋了,怎么还开啊?”
见赵子卿疑惑赵献忠随即神秘叨叨道:“那片桃花林呐,相传是青丘一位喜欢酿酒的狐仙从仙岛上移过来的,只开花不结果,终年不败。”
“哦??那子卿改天定要见识见识。”
说话间已经到了岔路口。
“这边通往城南,那边是城西,咱们走这边,回城南老宅。”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一行人便置身城南城外。
此时,早有宇文策,南宫瑾率其党羽前来接应,“哎呀呀献忠贤弟你可到了,为兄等候多时了。”
见赵献忠下马,宇文策急急抱腕笑脸相迎,“这南郡呐,就是养人,贤弟还是那么英姿飒爽。”
“赵某怎敢劳烦大丞相亲自相迎,惭愧惭愧。”
“贤弟何出此言呐,你我同朝为官又是挚友,理应如此,贤弟一路舟车劳顿,快快进城,快快进城!”
“下官南宫瑾拜见大将军。”
就在宇文策与赵献忠客套一番并肩而行之际,南宫瑾在旁拱手道。
“哎呀呀这不是南宫贤弟吗,行啊,混的可以嘛,这身行头晃得你老哥我呀,差点都没认出来,哈哈哈!”
其实赵献忠离老远就看见南宫瑾了,自打那次听其侄儿赵子卿一番言论后,本来对其尚有几分好感的赵献忠当即对其起了反感之心。
简单敷衍几句后赵献忠便同宇文策齐齐入得城来。
“为兄备了酒宴,午时开席,为贤弟接风洗尘。”
“献忠今日还要拜见王上,这恐······”
“唉!贤弟一路风餐露宿定是劳累,明日拜见不迟。”
宇文策一番言语着实让赵献忠有些疑惑,哪有大臣回朝后,第一时间不去拜见王上,反倒跑去与同僚吃酒之礼,反过来又一想兴许是老王上深明大义特意容自己一天时间回府休整,也就没再多问。
“那样也好,那献忠就先行回老宅安顿,午时再去拜访。”
见赵献忠一行人远去,宇文博便急急上前,“父相,姜还是老的辣,您这一出屈身相迎,儿子差点都信以为真了,瞧把那老儿美的,还真以为自己成了皇亲国戚了呢!”
“亏你小子想得出来,这要是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速战速决!”
“喏!儿子这就回去督办!”
········
再言云梦山紫霄洞内那刚刚修复完手臂没几天的赵子恒。
连喝了几日鹿血后,赵子恒便觉周身顺畅了许多,内力似乎也较之前浑厚了,虽手臂还是疼痛,但也能运动自如。
“子恒,今日感觉如何?”这时南宫昊宇自洞外而入,“这洞内阴寒,子恒住的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的很!有昊宇兄这般悉心照料,岂能不适。”
“看来你小子这是好的差不多了,都能玩笑了,哈哈哈!”
一见赵子恒笑眼迷离,南宫昊宇当即心情愉悦,全然忘记赵子恒手臂初愈又是凡人之躯,上去就是没轻没重的一拳。
“哎呦!”
“子恒!你没事吧!”
也许是不经意间打重了要害,一拳下去直疼的赵子恒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