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再次催促小童去赵府送信后,南宫昊宇才安下心来到左室寻叔父南宫瑾一同进餐。
“叔父平日何时用餐?”等了半天未见南宫瑾身影的南宫昊宇只得询问童儿。
“将军一早就出府了,也未道明去处。”那小童边为其舀汤,便应答道。
“出去了,莫非·······赵叔父到了?”
就在南宫昊宇暗思间,赵献忠已然回到老宅,而去充当阵仗的南宫瑾也已回到府中,此刻正走在来左室的回廊上。
“贤侄可好些了?”一进门,南宫瑾便急急询问病情,见南宫昊宇茶饭未进半分,眼内血红,还道是其病情加重了呢,便冲着小童道:“再去唤薛神医前来。”
“不必了,不必了,只昨夜贪杯睡得晚些而已,并无大碍,叔父国事烦忧还要为昊宇劳神,小侄实感不安。”
见叔父那关切的表情,南宫昊宇一瞬间竟觉有些过意不去。
“昨日那位公子可是赵献忠之子?”
“正是。”
“贤侄,怎识得此人?”
“哦,是昊宇同门师弟,平日里相处甚欢,叔父这是········”
不知南宫瑾近况的南宫昊宇随即疑惑了起来。
“少跟他来往,不祥之人。”
南宫昊宇何等人也,几句话便知其叔父的人脉圈子。
“昊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叔父切莫与那宇文策走得太近,此人德行尽失,日后定会·······”
“嘘!”
一提及宇文策,南宫瑾霎时紧张起来,随即退去左右,关紧门窗,与南宫昊宇谈论起来。
“侄儿说话可要小心些,那宇文策神通广大,党羽众多,府上有眼线也未可知。”
“叔父为何如此惧怕与他,一介凡人而已!”
“昊宇在山中修炼,自不知这朝中局势,那宇文策········”
就在二人言语间,那去送信的小童已然行至赵府。
下得马来,见府门外几个下人正低头打扫门庭,显然无暇顾及自己,也就没太声张,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自顾自的把马拴在府门外的一棵大树下,然后快走两步冲着那几位急急抱腕施礼,“吾乃南宫府上书童,有要事要见你家公子。”
下人闻听南宫二字,哪敢怠慢?马上放下扫帚拱手还礼,遂分出一人匆匆入府禀报,不刻,那下人引着管家出来回话。
“我家公子正做早课,随我来吧。”语毕,管家便客气的引着小童尽直朝后花园走去。
临近花园附近,那小童远远看见一人,那人,短衣襟小打扮,身材匀称修长,体态轻盈灵巧,额前自然垂下的两缕青丝正随其武动乾坤而随风飘逸,虽对赵子恒不太熟悉,但此剑法,对于小童来言恐终生难忘,正是昨夜南宫昊宇水上之舞。
快走几步,小童上前便恭敬一礼:“赵公子请了,吾家昊宇公子休书一封,命小人务必交与公子手上,打扰之处还请海涵!”
赵子恒一听昊宇二字当时就兴奋异常,随即入鞘宝剑,笑眼迷离的急急接书便观。
少顷,却又噗嗤一笑,“多带衣帛银两?哈哈哈,难道昊宇兄欲引子恒私奔否?”
见赵子恒如此神情,那小童当时就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昨夜自己主子心事重重、郑重其事写下的书简,怎么到他这里竟变得如此好笑?
想到这,竟未加深思,便鲁莽道:“公子莫要说笑,吾家公子昨夜对月抚琴,心事忡忡,此简乃子夜而书,其心正澎湃间,岂能玩笑?”
赵子恒见小童言语间尽是责怪,又听此笺乃南宫昊宇深夜所书,当时就觉自己言语欠妥,于是迅速调整状态一本正经道:“回去告知昊宇仁兄,吾定备好万全,定当赴约,雷打不动!···哦对了,昊宇仁兄喜夜读,更深寒重,告其莫要坏了身子!”
小童得了回话,急急作揖退去。
望着小童的背影,赵子恒霎时百思不得其解。“带上家人无可厚非,带那许多衣帛银两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