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宫昊宇与赵子恒两唇刚要相接之际,那把夏禹剑,突然锃锃的发出嗡鸣之声。
赵子恒听见剑鸣,猛地一个转身,霎时宝剑出鞘,只听酸牙的一声锃,赵子恒手持夏禹,细眉一挑,万分机警道:“何人造次!?”
“是我,昊宇。”
一听南宫昊宇那熟悉的声音,赵子恒绷紧的神经立时松懈下来。
“昊宇兄你可吓死子恒了,昨夜兄喝得烂醉,竟在院中睡了一宿。”
“是吗?昨夜为兄闻那桃花甚香,夜色太美,便独自小酌了片刻,没想到那桃花酿甚是力大。”
见赵子恒如此认为,南宫昊宇干脆就势撒起谎来。
“后背还疼吗?”就在赵子恒复观伤口之际,忽见南宫昊宇后背竟完好无损,霎时疑惑不解。
“真是邪了门了,方才还伤痕累累,怎这么一会儿就痕迹全无!?”又一想兴许是草药灵验的缘故,也就没做理会。
观赵子恒面色有变,南宫昊宇随即坐起,“寻思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信咱俩再战三百回合。”
“好了好了不闹了,瞧你那脸灰滔滔的······”
“昊宇兄可好些了?”
就在此间,赵子卿端着清粥走了进来,见南宫旭又英姿勃发,便安心道:
“昊宇兄体魄健硕,子卿自叹不如,要是子卿伤成这样,八成得十天半月卧床不起。”
赵子恒猛然想起方才疑惑之事,冲着赵子卿好奇道:“子卿方才所涂何药,此药神奇,昊宇兄片刻竟痊愈了!”
赵子卿闻言一脸的难以置信,好奇的刚要过去看个究竟,忽被外面一阵嘈杂声引了过去。
“几位公子行行好,给口吃的吧,昨夜一场大雨房倒屋塌,家毁人亡啊!”
随即一片哀嚎。
三人闻声当即出门,赵子恒这才发现周遭一片狼藉,溪水暴涨。
转身进屋给了房主一锭金子,嘱托其给灾民弄些吃的,然后急急携子卿和南宫旭骑马进坳查看灾情。
桃花坳内凄惨一片,昨日的美景早已不复存在,映入眼帘的尽是残枝败絮,断壁残垣,哭嚎一片!
“三面环山尚且如此,平原低洼当是如何?”
赵子恒三人边查看灾情,边分析坳外状况。
“唉!王上久病榻前,朝政早衰,那两个王子病重的病重,驱赶的驱赶,那宇文策利益熏心,不问百姓疾苦,可怜了我天翊万万子民,大好江山,此雨过后定是哀鸿遍野!”
南宫昊宇一路竟出奇的少言寡语,行驶缓慢。
“子恒啊,为兄怎么也得拖你到傍晚,方可放你返家收尸,天翊如此负你赵家,君却一心想着社稷,想必此刻全天翊尽是捉拿你兄妹三人通缉文书,不知弟看到后会作何感想?”
也不知是怎地,赵子恒的宝剑一路之上总是嗡鸣阵阵,惹得三匹马也是交头接耳,“我说哥几个都警惕着点,这剑总叫唤可不是啥好事,整不好一会就得一场恶斗。”
“唉我说银龙,你小子挺有觉悟啊,一会儿岂止是厮杀,整不好你还得驮着你家主子万里逃亡呢!”
“啥?万里逃亡?那俺一会儿可得多吃点。”
“逃?你可别逗了,俺家主子他大爷不是当朝一品大将军吗,统领千军万马啊,谁敢抓他啊!切!”
“我说哥们,咱俩同宗同脉的,连色都一样,我能忽悠你吗?你家主子他大爷早就归西了,我主子跟赵子恒是师兄弟,不忍看他下地狱才把你们整这来避难的,不然你主子现在也早归西了,你小子现在还说不定在哪挂牌游街呢!”
汗血马和银龙一听,霎时一惊,“啥?俺们老赵家遭难了?感情老将军混了一六十三招就落得个如此下场?这他妈的天翊看来是不能呆了,咱俩干脆驮着主子找个地方自立山头反了得了!”
“不反还能站在那让人家砍呐,我要是主子就联系老将军旧部,把姓李的和那个宇文老头一并轰下台,自己当王,你家主子当大丞相,你看咋样?”
“你咋不说让你家主子当大丞相,我家主子当王呢,都特么姓赵,凭啥啊?”
这两匹马说着说着竟论起大小王来,一通嘶吼乱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