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李轩猛地一个起身,霎时飞身宇文少瑞马上,以剑横于脖颈。
“让你的人退后!不然别怪本尊剑下无情!”
“轩弟!你还活着!”闻到李轩的体香,听那熟悉的声音,宇文少瑞立时认出了李轩。
“少废话!快下令!”
就在众人剑拔弩张,紧张窒息的刹那,城门中突然飞来一匹战马,马上一人高声疾呼!
“圣旨到——”
见此情形,众军士急急收起兵刃,分道两边,随即倾数下马跪地接旨。
而意识到身后之人是李轩无疑的宇文少瑞此时早已收起紧张,试探着拨弄开李轩的乾坤剑,一改方才凌厉之态,低声柔和道:“别闹了轩弟,圣旨来了。”
李轩也不执拗,顺势收起乾坤剑,目光直视飞奔而来的传召太监。
“大哥,冲出去吧!”有此良机,赵子卿岂能错过,急急冲其旁的赵子恒嘘声道。
就在二人刚要拨马突围,谁知竟被那太监宣读之音又引了回来。
“奉天承运王上诏曰:今有赵献忠谋逆一案,经查,实属无中生有,朕择日将颁诏罪己,现命守城军士摘下赵家头颅,找到尸身,予以厚葬,赵家遗孤尽数赦免!钦此!”
“臣等接旨!”
一众官兵只道例行高呼,却是无人细思。
谁料一向一根筋的宇文少瑞此间倒是破天荒的迟疑了一下,
“难不成李宏贤弟初登大宝,大赦天下了不成?”
·········
赵子恒不听诏书方好,一听当时肺都气炸了,咬牙切齿的跟赵子卿低语:“一纸诏书我赵家三百余口就这么白死了?罪己?罪己人就能活过来吗?”
“兄长,这诏书来的好生蹊跷······”
就在赵子卿迟疑之际,那宣读之人念完诏书刚要离去之时,宇文少瑞突然大喝一声,“站住!!”
“将军这是何意?莫非怀疑诏书真假不成?”语毕,经过一番易容的小顺子故作镇定的走到宇文少瑞面前,大大方方把诏书呈与其前,阴阳怪气道:“将军可要看仔细了!”
看那明晃晃的御印,宇文少瑞当即忆起玉玺失踪之事来。
“难不成父相真把荷花池水抽干了?”
“将军可是验完了,小的内急,就先告退了!”
就在小顺子收回诏书,上马刚要离去那霎,又被宇文少瑞唤住。
“公公如此面善,可是在哪见过?”
这一语倒是真真把小顺子吓了一头冷汗,“遭了,这厮八成是认出俺来了。”
偷眼一撇坐在宇文少瑞身后镇定自若的李轩,小顺子立时又安稳了下来。
“将军经常出入王庭,定是偶然得见。”
“即是圣意,还啰嗦什么!还不将头颅取下!?”李轩见小顺子即将暴露,马上分散宇文少瑞注意力。
“这个嘛·······那就·······遵圣意吧。”
然后示意赵子恒兄弟二人速速取下头颅离开。
观事态有所缓和,藏在袖口憋了半天的螃蟹谢准,实在忍受不了宇文少瑞身上那股子腋臭味,猛的探出半个脑袋,
“哎呦妈呀,可憋死本相了,我说王上,您这鼻子不好使是咋地?这么臭一家伙……”
就在此时一个令谢准及其讨厌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俺好像听见宇文博那厮领着人朝城南来了,快让那俩孝子离开!”
宇文少瑞只道享受李轩那迷人的体香,哪里晓得这是李轩险中求胜之计。
就在李轩听得螃蟹言语后挪的同时,这厮猛然从恍惚中抽离出来,立时冲周遭不知所为的军士严肃道:
“都在那傻站着干嘛!留一队人马帮赵家弟兄摘人头,其余的都给我去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