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逆虽然当天退烧了,但第二天又感冒了。
放悬让赵砾全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他,时逆和他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快一周,时逆感冒终于痊愈了。
这段时间放悬每天都会来看他,不过他很忙,一般就待一个小时。
放悬很喜欢抱他,一小时里能抱半个点,这几天下来时逆已经快习惯放悬的拥抱了。
时逆今天出院,他可太激动了,这一周多活动范围只有病房,他快要憋死了。
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他现在就想去跑个五千米。
接他出院的是赵砾,周怀准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病人,放悬上午有重要会议,他们俩都没法来陪时逆。
时逆手里的袋子被赵砾拿过去,他下意识地小声道谢,又对周怀准说:“没事,只是出个院而已,你们忙。”
周怀准和他闲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赵砾站在病房门口,脚边都是时逆的行李。
“夫人,您是想回主宅还是桃李春风?”
时逆:“这俩地方有什么区别吗?”
赵砾耐心地跟他解释:“主宅离您学校近,但离放总公司远,放总并不常去,他经常去桃李春风那套房。”
时逆立刻做出判断:“回主宅。”
赵砾看了他一眼:“好。”
回去的路上时逆向赵砾问了些原身的情况,得知他现在也是一名大学生,而且也是大三,专业是omega信息素研究。
听到专业时时逆皱了下眉,问:“我成绩怎么样?”
赵砾:“夫人一直是信息素学院的优秀学生,稳定专业第一。”
时逆:完了。
如果他说他失忆了导致自己把学过的东西全忘了,他们会信吗?
赵砾通过后视镜看到时逆一脸担忧,宽慰地说:“夫人不用担心,放总说元旦前你都可以不用去学校。”
“为什么?”时逆一愣。
赵砾:“这是放总的意思。”
换句话说就是别问我,我不知道。
不过这样也好,时逆有时间了解自己的专业知识,既然原身成绩那么好,他学起来应该不难吧?
开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车缓缓开进一条林荫路,不远处出现一道铁门,似乎是感应到了车,自动向两侧打开。
时逆知道放悬的住宅肯定会很豪华,但他没想到能豪到这种程度。
左右两侧压根看不到底,铁门后面是好几座欧式古典风格的建筑,但在建造时明显结合了中式对称审美。
建筑师的审美很独特,整套别墅不失西方建筑的俏皮又有中式庄重古雅的韵味。
车停在前院草坪前,时逆下车,正好撞上一名身穿黑色侍者服的男生伸手要为他开车门。
时逆淡淡地说:“谢谢,但是不用了。”
侍者弯着腰,疑惑地皱了下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起来。
时逆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动:“麻烦你稍微退后一点,我要关车门,怕撞到你。”
“抱歉!”侍者慌里慌张地说,忙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
赵砾下车对他说:“夫人,你先回屋,我去停车,待会让他们把行李送到您房间。”
“好的,麻烦你们了。”
时逆往前走了一步。
别墅大门忽地打开,几十个人一顾涌地冒出来,男男女女都有,全部穿着侍者服与女仆装。他们分成两列,男左女右,从门口排到离时逆两米前。
集体整齐划一,鞠躬,“欢迎夫人回家。”
时逆:?
时逆在几十人的注视下,手脚僵硬地进了屋,往后看了眼,那群人还在弯着腰低着头。
他拧眉,这是什么操作?富人都爱搞这些角色扮演吗?
别墅内的装修风格和外部风格一致,沙发吊灯等基础家居设备都是西方古典风,主嫩黄色调,虽简洁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单调。大厅中央墙上挂着一幅三米长一米宽的水墨风景画,非常有意境,就是时逆不知道画的是个啥。
正下方还有一整套实木茶具,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时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家里放茶具,想想放悬的性格也不像是喜欢喝茶的,估计是他父亲的吧。
时逆在大厅里看了一圈,也逛了一圈,忽然意识到——他不知道自己房间在哪。
赵砾去停车还没回来,他想找个人问问,回头一看。
好家伙,那群人还在门口候着,连动作都没变过。
时逆突然想到什么,精致的五官微皱,尝试性地说:“你们可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