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宜修默默算计着,心里还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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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婚宴已开席。
按着常理,陆瑾之完成婚房的仪式后,的确应该来前院招待宾客。
酒馈处人多纷杂,陆瑾之隐藏颇深,无人察觉到他紊乱的气息。
陆二郎、陆三郎正帮衬着招待宾客,陆清是个贪玩的,凑到了陆瑾之身侧,发现他额头溢出薄汗,人也明显浑身紧绷,气息更是不稳。
陆清诧异一问,“四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今日从迎亲开始,你的种种表现都不太对劲。”
陆清一语中的。
陆瑾之立刻更加警觉。
他绝不能在今日的场合出事。
但情/蛊/也着实令人煎熬,他好像突然懂得了登徒子的感受。他此时此刻,若无任何约束,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登徒子。
他内心深藏着无数龌/龊画面,他从未经历过,但那些画面栩栩如生,十分清晰,甚至于,画面中的女子直接被他带入了楚宜修的脸。
陆瑾之垂在广绣下的手掌握了握,开腔时,嗓音喑哑,“把苍狼先生叫去我书房。”
一言至此,陆瑾之又对陆二郎与陆三郎交代了一句,“二哥、三哥,我去去就来,宴席就交给你二位了。”
陆二郎、陆三郎,“……”今日到底是谁的大婚之日?
他二人身为兄长,也不好多说什么。
是以,陆瑾之穿着一身醒目的大红色吉袍,一路大步往书房方向走去。
今日登门道喜的宾客,除却陆家近、远亲之外,几乎都是朝廷官员,众人皆是人精,见此景,不免想入非非,幻想出无数种可能。
定远侯如此行色匆匆,究竟有什么大事比成婚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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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陆瑾之抬手扯了扯衣襟领口,露出代表着男子特征的喉结。
苍狼先生急忙赶来,陆瑾之等不及,张口就道:“先生,你可有何法子压制蛊虫?”
苍狼先生一见陆瑾之神色,再观他的神色与气息,他大惊之色,“侯爷,您……怎的在短短时间之内就让情/蛊苏醒了?若是找不到下蛊之人,这情/蛊实在无解呀。”
陆瑾之眉目一沉,“若是找到那妖女呢?又当如何做?”
苍狼先生笑了笑,上下打量了自家侯爷,如实说:“杀了她,彻底以绝后患。亦或是……经常与她/欢/好。不过,若是选择后者,侯爷会无法自拔的爱上那妖女。”
陆瑾之当然不可能去碰自己的宿敌。
那妖女,给他惹来了太多麻烦。
碰她,绝无可能。
他定杀了她!
但,陆瑾之已等不到杀了那妖女,他需得解燃眉之急,“先生,我今日就需要缓解之法。”
苍狼先生一手捋了捋胡须,寻思片刻,道:“侯爷,属下能想到的唯一法子,就只有灌酒了。情蛊也会醉,醉了也就消停了。”
陆瑾之,“……”他为何觉得这就是一个馊主意呢?
苍狼先生又说:“眼下唯有此法能暂缓情蛊对侯爷的影响,侯爷……那灌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