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铃迷惑地歪歪头,这坏人哥哥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南星闻言也尤为不满,“忍冬,这回是你过分警惕,尊主乃世间最强的无我境,他的抉择怎会出错?”
话刚说完,南星便不禁想到,先前临无道将棉铃又是流放又是关禁闭,只为听她一声哭啼,这个抉择……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确的。
她眼角微微一抽,又转换角度道:“还是说,你觉得这等柔弱的小家伙,能威胁到尊主?”
柔弱?
忍冬的眼眶张大一分,露出的眼白上布着红丝,眼神更显冷酷。“她可是将我的招式完整吞了下去。”
他瞥向南星,“连修真高手都无法做到这种事,何况一个孩童。”
“正因她如此特殊,尊主才有心将她留下。”
“你身为魔宫护法,便如此放松警惕,丝毫未考虑这是一个圈套?”
南星本是在怪忍冬出手冒失,结果还被他反咬一口,她当即怒火盈胸,长鞭绕身,如龙蛇之骨。“既然与你说不清楚,便将你打清楚!”
忍冬长刃出鞘,如黑豹踏步喧吼。
一时间风云凄厉,天色更暗,呼啸寒风刮过棉铃的脖颈,她冷得裹紧了衣裳,抱住呆蒂便跳进了宫墙。
不错,她如今不仅能飞跃十丈之高,还能轻松抱起数十斤的重物,比起刚来到魔域时,体质和力量都有了极大提升。
她快速迈动小腿一路跑到前殿,扒住临无道的桌檐大喊:“南星姐姐和一个奇怪的哥哥打起来了!”
临无道眼也未抬,手背轻撑着头侧,漫不经心道:“嗯,再等半刻钟即可。”
棉铃迷惑,怎么看起来,这对临哥哥而言是件习以为常的事了?
棉铃望向门外,已是电闪雷鸣,正如临无道所说,只过了半刻钟,那混沌的天便安静下去,看来战斗已经结束,加上她方才跑来的时间,约莫凑够一刻钟。
“难道说,南星姐姐和坏人哥哥打架,每次只消一刻钟便能分出胜负吗?”她睁着圆溜溜的眼,分外好奇。
临无道合上书,面色冷静淡然。“不,只是本座吩咐,他二人争吵不可超过一刻钟。”
“……”棉铃少有的感到无言以对。
临无道则在心中琢磨,棉铃是何以称呼忍冬为“坏人哥哥”的。
转瞬间,那二人已经来到大殿门口,忍冬上前几步,拱手颔首,“尊主,属下归来。”
南星抱着胸站在一旁别过身,面色不快,似乎还蕴有怒意。
“第一时间不来见本座,倒和同僚争执起来了。”临无道声音微凉,眼神冷淡。
“是属下失误。”忍冬说着,目光落在和临无道同坐在魔尊座椅上的棉铃身上,眸光倏然锐利。
临无道落在桌案上的指头只轻轻一点,忍冬便觉仿有洪钟之声越过脑海,当即凝神,抱拳躬身。
“事情办得如何?”高座上的男子问道。
忍冬碍于有外人在场,不愿讲述公事,便道:“此等要事,是否该请旁人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