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迎春也不是很确定,“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听说之前二小姐被江大人罚跪了,这露颜浓是治疗於肿的良药,说不定她是买来治膝盖的。”
江望月闻言冷笑一声,神色冰冷至极,“她最好是买来治膝盖的。”
看她这样子,恍惚之中,迎春好似看到了那个在指点江山的林四爷。
可惜江望月的表情只有一瞬。说完之后她又立刻换了神色,“迎春,你能帮我这个忙吗,帮我指证江梦月买露颜浓这件事?”
两人离得近,近到迎春几乎可以从江望月可怜祈求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她不自觉的就答应了,“好。”
见她答应,江望月激动地握住迎春的手,“谢谢你迎春,你真是帮了我的忙了。”
她的手温热细腻,像是四爷珍藏的那块冬暖夏凉的白脂玉一样,温暖人心。迎春有些害羞,她抿了一下唇,“小姐不必客气。”
江望月没注意这些,匆忙起身,“那迎春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和母亲说。”
迎春道,“好,小姐不要着急,今日我就在这里等着,哪都不去。”
江望月满含谢意紧紧地握了一下迎春的手,然后起身去了江夫人的院子。
正好和陈娇相对而来。
看江望月朝自己走来,陈娇立刻后退到路边,等她过去之后才走到路中间。
回想方才江望月看向自己时,那目光中透露的一丝审视和厌憎,陈娇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之前哪怕不喜他们的身份,江望月身为江家的大小姐,又是万众瞩目之所在,最起码看在身份上还会和陈娇等人保持明面上的和平。
可是现在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仿佛是带着针一样,恨不得把她扎碎。
想到这,陈娇的脚步也进了江梦月的房间。
江梦月正坐在房里惴惴不安地等着,看到陈娇进来,她起身慌张地叫了声,“娘。”
对于自己亲生的女儿,陈娇何其不了解她的性格。见状便知江梦月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她不可置信地问道,“别和我说小公子那事,是你做的。”
听到她明着询问实则肯定的语气,江梦月摇摇头,又点点头,一瞬间把遇心的叮嘱全都忘了个干净,快步走到她身边无助道,“娘,他怎么样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把露颜浓抹到指甲上了。我没想到那药这么厉害,就一点就把他脸上伤口全毁了。娘,怎么办,爹会不会打死我啊?”
陈娇气的伸手捶了她一下,无奈地道,“你个不省心的,早晚有一天得害死我和你哥!”
“我哥我哥我哥,你就知道我哥!”
江梦月害怕极了,听她又偏心江金钊,这会儿什么也不管,只想把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她哭着说,“从小你就疼我哥,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他!明明我也是你的孩子,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却从来都不替我考虑!你一点都不公平!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偏心,是你害的我!”
她哭诉着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只有爹疼我。可爹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他更疼的是另一个女儿,你们都不喜欢我!既然这样,那我就把他们一个个的全都消失,这样你们就只有我了,就都会疼我喜欢我了!”
话音刚落,江梦月的脸上就重重地挨了陈娇的一巴掌。
她被打懵了,脑袋里嗡嗡的响,耳边还重复着陈娇无法抑制的怒气,“你个混账!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可是看到江梦月嘴角流出的血迹,陈娇又有些不忍,她咬牙解释道,“你以为他们出事了,你爹和我们就能独善其身了?痴心妄想!白日做梦!要是真这么容易,你爹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敢接咱们进府?还不是因为柳家如今正盛,要是柳萱儿和江望月她们出了事,你爹的官位也坐到头了,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还疼你?他气得都恨不得杀了你。”
这几日江文和她细细地分析了如今的局势,陈娇也算略微明白了些。
知道自己带着孩子贸然进府已经给江文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她自己一直都谨言慎行,在江夫人和江望月面前伏低做小,期待她们能容纳自己和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