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隐秘之物,皆可分为隐,秘二者。”
“前者为隐,是为俗世之意。若是想要探寻其中之真相,需知其模样,通其姓名,方可明相之形。”
宝树大师虽是说的突兀,但在顾长生看来,这话倒是能够理解。
‘应该就是在描述,想要知道隐秘之事……便是需要通过一些方法,去旁敲侧击地听取具体的信息才可。’
诸如妖怪的多方面情报信息,也比如关于黄铜门,甚至是圆桌议堂的一些相关情报。
只是如此一来……
‘那另一者,又得是个什么意思?’
这边心思浮动,那边应声而解。
“后者为秘,是为修士之意。凡是与四阶以上相关之秘,欲通晓其意,便需基础相垫,方可闻之。”
此话一经出口,顾长生忍不住眉头都是半挑了起来。
还有这么一回事?
从未听闻过的说法,也是让顾长生不由得出口发了问去。
“大师,这按照您的意思说来,我若是想要知晓一些与高级修士相关的秘密,我还得需要一定程度上的实力才行了?”
后者点头颔首,张嘴便道。
“正是如此。”
“如我方才予你看的家徒之难,这便是其中的一种解释方式。”
“与高等修士息息相关者,皆为其庇佑之中。而这,也是凡夫俗子不得通晓宗门之事的缘由所在。”
宝树大师微微一顿,他思索片刻,继而彷若是提醒似的,又是说道。
“小友若是与一些宗门有过接触,应该也是能明白这些道理的才对。”
“你以为为何宗门传人需得避世而行,不可先于人前?者归根结底地说来,终究还是因为……”
“宗门之秘,不得于外人所知。若是泄了出去,最后害得还是百姓之性命。”
“要知道小友你已是非凡之躯了,可在想要知晓一些宗门之秘的时候,多少还会收得一些苦难。”
“那若是换做更为柔弱的凡人,这又当如何?”
顾长生朦朦胧胧地听了这些话,只得是似懂非懂般地点了点头。但他也是未能朦胧多久,因为很快,他便是回忆起了万象门一说。
‘对了,想起来了……阁老当初就提过这方面的东西。’
修士行动,需得隐蔽,不得显露。
当初顾长生还以为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说法,是规矩。
可现在看来……这原来也是保护群众的一种方式。
修士,十大宗门。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无法放到台面上来,让世人知晓的一些事物。
有此基础,宝树大师也是趁热打铁,顺势讲解了一番后续的各种释意。
“越是高等级的修士,与它们相关联的事物,信息,也就越是严密,甚至可以说是要求极高。”
“其中最为典型之例,便如黄铜门之秘。”
“此为杂糅了十大宗门心血之作,其中不论是涉及到了哪一方,都非是简简单单的东西……所以相较于其他的隐秘而言。”
“黄铜门是为最高深之秘。”
顾长生听到这里,心头微微一凛,当即也是明白了自己之前那番举动,究竟能有多离谱。
他是在尝试着跨越千万之久,直接窥视到十大宗门的根源之秘。
‘这……那我不是差点就死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朦胧之间,就在死线上轮了一遭。顾长生却是连脸都白了一些。
只是在旁的宝树大师适时轻笑,继而缓缓说道。
“小友可是反应过来了?呵呵……你且莫慌。”
“要说阴阳有两面,这有好有坏,才是常态所在。”
“正因为高级修士需要阶级为基,才可相触。故此……若是小友真的收集到了足够的信息,并且等阶稳固。”
“那到时即便不需要什么多余的动作,那些个出现于千万年前的往事,便会直接浮于脑海之中。”
顾长生闻言,也得是轻轻点头。
这或许也算是身为修士的一个特点所在了。
“而关于这黄铜门的内容,小友暂且也不需要太过紧张。”
“毕竟老僧我在告知你这些信息之前,同样也是做了手脚的。若非如此,此刻你已是暴毙当场了。”
这里头居然还有宝树大师在帮衬于他?
顾长生心中感激一阵,便是连连道谢。
“大师救我一命,还不吝赐教,感谢,感谢!”
后者轻轻摆手,倒是对这些东西并不怎么上心。宝树大师反而是开口,继续提点道。
“今日一事你可得是吃一堑来长一智了。将来再碰到,可别再这般的大意。而且……”
“呵,小友在这茫茫的人言之中,却是恰好地听到的这些东西,如此想来,却也是凑巧至极了。”
颇有些卖弄的语调出口,宝树大师却也是在下一刻反应了过来。他连连低头,沉沉地叹了口气,便是将这话题带了过去。
“不细说,不细说了……”
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的顾长生又怎会追问下去?如此一来二去,双方便是将这东西忽略了。
“小子明白。”
看来从今往后,想要探知这些隐秘,他顾长生可得是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才行。
特别是在现实之中……毕竟在那一边,他可没有重来一次的能力。
通晓了其中的道理过后,顾长生当即便是微微颔首,以示了解。
只是就在下一刻,某个微妙的念想,却又是在瞬间浮上了他之心头。
有些东西。
似乎……不太对劲?
将时间倒转,把光阴回流。
早在顾长生初到此地之时,他曾经就误打误撞地进入过噩梦空间。
‘按照宝树大师的说法看来,既然隐秘都是捎带着危险性,并且具备高要求的话。’
‘那在那一次,我带着三胖和李柱,一同寻到了女娲庙的那次!’
三胖看到了女娲相,当即自挖双眼,暴毙当场。
这情况与宝树大师描述相符,自是正常。
可问题却是顾长生!
‘我那会儿明明还是个不到一级的修士,按理来说……我应该也会有不适才对。’
可为何他一点反应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