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刚并不知道夏天脑海中的吐槽,他只是想出来说声谢谢,毕竟自己这两天的伙食确实提升了不少,虽然还是吃挂面糊糊,但好歹敢多放点盐了,咸挂面糊糊真的挺好吃的。
两人在门口聊了很久,郭德刚也才知道,这个新朋友才十六岁的年纪,马要中戏了。
这一说还算是半个同行,那更应该亲近亲近。
道也没有因为年龄就觉得怎么怎么样,有志不在年高,只要自己活的明白就行。
之后找了个小酒馆,坐下来喝了几杯,酒到正酣处,夏天给师傅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不回去了,让她不用留门。
郭德刚说着生活的难,夏天认真听着,听他说挣不下钱,听他说老婆想去RB发展,自己却放不下相声,最后争执不下离了婚。听他说想儿子,自己却挣不下钱,想要见一面都难。
1996年的夏天,两个男人醉了酒,吐的昏天黑地的回到了郭德刚的出租屋,四面漏风,唯一的家具是一张椅子。
郭德刚将夏天扔到了床,自己找了个大衣在地对付了一晚,不是他不想睡床,实在是两个人都去,这床非得废了不可,再想找个床可要花钱的。
虽然他知道夏天有钱,可是朋友就是朋友,人家愿意帮你,你要记着人家的好。你自己不能惦记,不然就失了味道,没了情分。
坎坎坷坷中尝遍人间冷暖,没有人能比他更珍惜朋友。
看着夏天躺在床喃喃自语,谁又不是这世间的可怜虫?
虽然昨晚醉了酒,但是强大的生物钟还是让夏天起了个大早。
地郭德刚窝在墙角睡的正香,哪里有点相声宗师的霸气,不过人挺好的,适合交朋友,宗不宗师的无所谓。
这点底气夏天还是有的,他自信不管是名还是利,自己都不会缺,既然这样,交朋友就是为了心里痛快,其他的实在算不得什么。
早饭是挂面糊糊,说实话从小到大夏天都没吃过这么差的饭,说清淡都是脸贴金。
不过两人都吃的挺香,郭德刚还翻出了一根大葱,算是给这顿饭添了个菜。
时间转眼到了八月底,眼看到了中戏开学时间,还是那家小酒馆,两人没有要酒水,桌子两大碗面,都已经见了底,夏天随手抹了把头的汗。
“我要开学了,以后来听相声的时间可能就少了。”
“少了就少了呗,听相声的又不是就你一个。”郭德肛顿了一下,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下午听完了最后一场相声,夏天挥了挥手,回家去了。
晚郭德刚回到家中,睡觉的时候发现枕头下压着五百块钱,还放着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面写着,“吃葱的时候可以裹张饼,听说那样口感更好一些。”
郭德刚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压抑的哭声传了出来,即有发泄,更多的是种喜悦,不是为了这五百块钱,只是因为自己碰到了一个交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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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以后的夏天就和郭德肛道别。
考中戏已经是板钉钉的事情,接下来重要的就是组建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