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呼喊拉回了村长的思绪,起身快步走到西屋,门的帘子“哗啦”作响。
昏暗的灯光下,贴近看着闭眼躺在床的孙子,门脸色潮红眉头紧皱,似在经历极大的痛苦,靠在床头的儿媳妇不停的擦着眼泪,鼻子一抽一抽,儿子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媳妇儿也是手足无措的一边安慰着儿媳妇一边看着他。
村长起身好似下定的什么决心嘴里嘟囔了一句:“他娘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说着抄起一根银白色手电筒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们看好花,我去找个人,说不定他有办法?”
这时屋内的三人不约而同的看着老村长,儿子喊了句:“爹,这大半夜的你去找谁啊?”
“村南头的秦瘸子!”村长的声音从外堂门口传来。
此时已经凌晨了,走出家门的老村长一路小跑,村里人家的狗此时狂接二连三的狂吠起来,这些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刺耳。
步行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让老村长缩短到了不到十分钟。
秦龙家老村长来了不下两三次了,他也没少惊叹秦龙带着孩子瘸着腿,是怎么不到五天的功夫,就把这房子给盖起来的,房子的布局,院子的分割就好像秦龙原本就是干建筑这一行当的人。
取下栓门的铁丝挂钩来到正堂门前,推了推门没动,里面的闩插了。还没等敲门,里面传来了秦龙的声音:“谁啊?”
“老秦,是我!救人呐!”村长努力压着自己的声音,可那种焦急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村长?”屋子里亮起了灯,门缝中透出微微的光亮,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伴着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逐渐逼近,门闩的抽插声伴着开门时“吱呀”的响动一位身披着藏青色中山装外套,里面穿着白色纽扣坎肩的老人出现在村长面前。
村长前一步,抓着秦龙的衣服:“老秦,救人呐!我孙子.....我孙子......他,哎.......”
秦龙把老村长引进屋内:“别急,别急,慢慢说!”
村长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秦龙听罢进屋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秦墨川,出来说了句:“你孙子没什么事,就是被吸了阳气,要是再晚点,可真得费点功夫!”
村长闻言,瞪大眼睛看着正在穿衣服的秦龙:“真的?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没想到你真可以,你可不要骗我,不然........”
话未说完秦龙就接了过去:“不然把我拉到镇?让我们爷孙两个滚出去?”
村长无奈被秦龙两句话噎的哑口无言,见状秦龙微微一笑:“好了,你等我一下,我准备准备,跟你过去!”
“准备什么?人都要不行了,赶紧走吧!”
“抓鬼的家伙什啊!不然用嘴抓吗?”
村长再次无言以为,心里暗自嘀咕:真他妈是老糊涂了,信了你的邪,我咋也成了个傻驴蛋!但是万一呢,毕竟也没其他办法了,万一这死瘸子真有办法呢?
看着秦龙穿好衣服走出来去了厨房,村长不放心的跟在他身后,好像看出了老村长的顾虑回头说道:“你都找我了,还有啥可担心的!”说着扒开厨房的柴火堆,柴火堆下有一片厚厚黑色圆形木板,有点像平日里柴火灶的锅盖,但是比那个要大不少。掀开木板,身有五十厘米的正方形窖,窖中放着一个黑布包裹,包裹旁还有七瓶没有牌子泛黄的玻璃瓶白酒。
黑布在泛黄的灯光下隐隐约约闪现出诡异的花纹,打开包裹里面有一把铜制的铃铛,一件黑白红相间的袍子,几张面具,几个密封的黑色罐子,一把短斧,四五本古旧书籍,草扎的牲畜和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儿。
这个包裹在秦龙刚来村里的时候,他见到过当时也没太在意,这几瓶白酒老村长看见之后眼角直抽:“老秦,不是说就剩一瓶了吗?”
秦龙抄起短斧别在腰间,又拿了一只草扎的小猪揣进兜里,合不包打了一个四角结,盖木板:“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怎么说我也得给我孙子留点家底!等他娶媳妇的时候用!走吧!”
“妈的,老子信了你的邪!你就拿把破斧头,拿个草扎的牲口就行了?这可人命关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