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过,门的年关的痕迹些许褪色,秦墨川五岁。
惊蛰前夜,秦龙挎黑色包袱,带着他来到村子东边百十里地的山林之中,距离天亮不过四五个时辰。
弯月高挂一片清冷,山中一片寂静,二人脚下的枯草“碦嚓”作响。穿过一片墓碑形成的林子行至山顶。
秦龙打开包袱取出里面的物件,让秦墨川脱下衣盘膝坐,郑重的对他说道:
“墨川,今天是你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日子,从此开始你就要真正的成为“觋”!你准备好了吗?”
秦墨川重重的点了点头。
秦龙拿起了五岳斧,斧头冲天插在秦墨川身前,九个黑色的罐子把五岳斧围在中间,还有本来叠在一起的十张布满诡异花纹的面具成菱形散布在秦墨川四周。
秦龙前一一打开九个黑色的罐子,罐口散发着不同颜色的荧光,穿黑红相间长袍,长袍面的一个个神秘的符号扭曲交织,在月光的映照下好似有生命一般来回游动拿起旁边草扎的社稷刍用火柴点燃嘴里念着奇怪的音节然后朝着坐在地的秦墨川丢去,那团火焰就静静的悬浮在秦墨川头顶燃烧着。
紧接着秦龙双手张开面仰天嘴里吐出的音节变得密紧凑。在秦墨川的感知中,那声音很近,却又极为遥远,似从天落下又自地底传出,明明自己可以明白,可就像遮盖了一层面纱,怎么也揭不开。
随着音量变大,本来一片寂静的山林中,树木开始晃动树叶沙沙作响,一股股微风随之涌动流绕在他周围。
活了,对就是活了,整座山林带给秦墨川的感觉就如拥有生命一般,只不过平是在沉睡,而现在被自己爷爷的声音唤醒。
随着秦龙的声音传出,大地之中传出了阵阵轰隆声,如鼓点一般给秦龙伴奏着。秦龙声音抑扬顿挫,太快了,如念书一般,由开始的读变成了念唱,似呼麦。
天的月光也随着秦龙的声音越发明亮,好似受到了牵引照在了竖立在秦墨川身前的五岳斧,看着五岳斧越来越亮,秦龙本来有些瘸的腿也变好了,绕着秦墨川开始手舞足蹈,走走停停一圈之后,拿起地的黑色罐子,大拇指伸了进去沾一片殷红如血的颜料摁在了秦墨川的双眼皮,秦墨川感觉炙热的力量流入双眼之中,那种烧灼的疼痛迫使着秦墨川想要睁开双眼,可就是有一股力量阻挡着他,痛苦,无尽的痛苦,那种痛苦充斥着秦墨川浑身下,光着半身的秦墨川后背开始浮现细密的汗珠。眼看秦墨川快要忍不住疼痛的时候,秦龙刚好又绕了一圈,拿起插在地的五岳斧劈向秦墨川,白光一闪而过刹那间照亮了二人周围的空间,斧锋停在秦墨川的眉心,他的眉心出现一道细长的伤口一直眼延伸到了鼻尖,还未等鲜血流出,秦龙放下斧子拿起第二个罐子,食指伸了进去,拿出来时指尖沾满了白色颜料,顺着秦墨川眉心自而下一条白色竖纹出现在秦墨川的脸,秦墨川身体的烧灼感顿时变得暖洋洋的,还有一股冰凉的气息自眉心向身体内递进。
竖纹完成之后,秦龙继续着刚才的舞蹈,待到秦墨川双眼与眉心的印记慢慢隐没在皮肤中,秦龙才停下身子拿起了放下手中的斧子,拿起第三个罐子。
第三个罐子中装的是黑色液体,被秦龙涂抹在了秦墨川的后背,一条竖线自颈椎到尾椎。这条竖线好似费了极大的力量,秦墨川感觉到秦龙的手指有一些轻微的停顿。这条竖线画完,瞬间狂风大作。
之前的微风是轻吟,现在就是怒号。
天空中雷声炸响,一道雷光闪现照亮了山林中的爷孙二人,二人的身形在雷光的映照下显得特别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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