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官道上,郑澧正率军打扫战场。
秦明领着数十名郑氏铁人军战兵迎面走来。
“郑守备,此战歼敌多少?伤亡多少?”
“这……启禀将军,此战歼敌鞑子绿营兵两千一百,其中斩杀一千二百余人,俘获八百余人,缴获还在统筹之中,至于吾等……”
“吾等此战崖州营伤亡两百余人,临川营伤亡三百余人,而昌化营……伤亡一百九十八人,仅存二十二人,黎兵与辅兵还在……不过伤亡也不小……”
“行了!不必再言,本将已明了!”秦明不等郑澧把话道完,当即阻止了他。
此刻,他已然明白,这一战,虽将伪清高雷总兵麾下两千五百战兵,悉数全歼,然自身伤亡也极为惨重。
昌化营几乎全军覆没,崖州营与临川营也伤亡过半,而八百黎兵与三百辅兵也只怕伤亡不小。
可以说,此战过后,若是再遭遇数千绿营兵,只能绕道而行了。
好在此战,收获也不小。
至少他手中还握有八十多名神机营火铳手与五十名郑氏铁人军战兵。
除此之外,他还在战后收获了三千召唤点。
若是召唤神机营火铳手或是郑氏铁人军战兵,还可召唤六十名。
思来想去,秦明最终还是将剩余召唤点,召唤出了六十名神机营火铳手。
而后,他又让郑澧重新整合麾下残兵,暂且取消临川营、昌化营营号,组建新的崖州营。
新崖州营,人数将达千人之多,其中还涵盖了一百四十名神机营火铳手。
至于剩下的四百多黎兵与辅兵则合成一营,唤“辅营”,其任务便是押送那八百余名绿营俘虏及缴获物资前往清澜港。
…………
文昌县。
一宅院后堂。
伪清知县王铸世正小憩片余,忽得一师爷模样男子匆匆步入后堂,脸色焦急走到王铸世身旁。
“大人,出事了!”
“可是那莽夫战败逃回城内啦?”王铸世微微睁开双眼,冷冷道。
“大人,您如何知晓?刚刚东城门来报,言说栗总兵狼狈逃回城内,身旁仅有十数马兵,其盔甲皆无,显然是惨败而归。”
“大人,在下以为,吾等必须要找好退路了!”师爷若有所指道。
此话一出,王铸世微微点头。
文昌县虽人口不少,然栗养志两千五百战兵几乎全军覆没,要想守住城池,实属痴心妄想。
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献城以求保命,他可不想为忠心鞑子,身死去报所谓的“国”。
“去……尔即刻召集一众衙役与心腹,立刻将县衙团团围住,本官要拿栗养志这莽夫人头向城外天军投诚!”
“大人此举太明智了,在下这就去办!”
…………
县衙。
栗养志狼狈逃回后,还未待他喘口气,便忽得想到了什么,他赶忙令仅存的十数马兵迅速集结,准备从文昌西门离开,沿着古道,走陆路北上琼州府。
然此刻,却是已然来不及了。
因为就在此刻,县衙外,格外寂静,一丝声音皆无。
此刻,近百名衙役与乡勇直接将县衙门口团团围住,他等将大门用拒马、火堆团团困住,又让仅有的十几名弓手对准了大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