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我……”

实在想不出词来形容周方的不要脸了，把贾珝给无语了，一时愣在那儿。

周方自我陶醉了半天，这才发现贾珝一直鄙夷的看着他。

周方很不满，“子瑜，你这是什么表情！”

“正在嫉妒你的才华呢。”贾珝没好气道。

思量了片刻，贾珝将情报上所押的几个方向，整理了重新写了下来，再撕下卷成团。让周方抽一个。

“来吧，抽一个，看看你昨儿给的香火钱，是被贪了还是真孝敬到了菩萨。”

“怎么只能选一个？”周方很不满足。

贾珝气道：“我把我脑袋再分给你，你就能全选了！就剩这点天了，怎么可能还能面面俱到？你脑子够用，我都不够用了。”

最终周方选定了一个，二人算是正式进入冲刺阶段了。

墨竹和香菱偶尔过来添添茶水，离着远远的看着贾珝用功。二人在外面也是不耍了，怕担心影响到贾珝。

就这么过了许久。

贾珝恍惚间，感觉自己回到了高三那时。晚自习上，头顶的吊扇正咯吱嘎吱的转着，老师正坐在讲台那儿，批改着作业。

窗外已是天黑，教学楼却还是灯火通明。隔壁班的数学老师声音还是记忆中的那么大，一层楼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贾珝愣住了，桌上层层叠叠的书，试卷。周围“沙沙”的书写声，同学偶尔的窃语，还有自己正握着的笔。这画面，这声音，这触感，都似真的一般。

贾珝沉迷在这个氛围中了。

“贾珝，你干嘛呢？怎么一个题目还没写，等下晚自习结束要交了。”同桌竟是周方，他好奇的看着发呆的贾珝说道，“算了，等下借你抄了，你又欠我一次哈。”

周方唤醒了他。

我在干嘛？贾珝好像记起了什么。

不对，他不该在这儿，他应该在金陵……金陵。

贾珝猛然惊醒。

自己竟是睡着了。

外面天已完全黑了，怕是已经三更了。

桌上的烛火摇曳不定，周方还在认真的看书。

转过头，墨竹和香菱两人正贴着睡在榻上。

周方也发觉贾珝醒了，笑道：“我看你太累了，就没想着叫……”

“子瑜……你这是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