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讪讪的杵在原地,目送着两位差役走远,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恼恨自己没胆量、经不住事的同时,又忍不住长舒一口浊气,颇有种劫后余生般的感觉。
周遭其他商贩,见着摊主执起窄袖,擦拭额上虚汗的动作,皆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莫婆婆更是揶揄她道:“林娘子,你是不是昨晚上在你家夫郎的被窝里折腾太久,昏了头了?
也不瞅瞅自己啥德性,就去学人家,这下丢人丢到家了吧!”
被称之为林娘子的摊主,听到莫婆婆这话,瞬间恼羞成怒,睨眼瞪向她道:“莫婆子你个老不修,大白日的胡说八道些什么?要不是敬你是长辈,你看我不抽你!”
莫婆婆脸上挂起一抹讽笑,言行举止间,丝毫不怵那林娘子。
“就凭你那耗子似的胆量,你来动老婆子一个试试?
没有金刚钻,就别妄想揽瓷器活儿。
自己啥本事没有,还来学小雪跟差役套近乎,咋地?就许你做的难看,还不许人说的难听啊?”
“你……”
林娘子怒视着莫婆婆,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涨的通红,愣是半天接不出话来。
别看莫婆子长期在宽子巷里摆临摊,但人家家里根本不缺这几个钱,只是上了年岁闲不住罢了。
听说她还有个儿子高嫁了,这种人,能不惹还是尽量不惹为妙,不然后面还不知要吃多大的亏。
林娘子虽然气得直咬牙,却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她身后还有一整个家庭要靠她支撑。
自己给自己做了好几息的心理建设,林娘子才悻悻的别过头,不去看那糟人心的莫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