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停止洗衣,一边疾步走向吴雨秋,一边将双手在身侧衣服上擦了擦,拭去上面的水珠。
行到吴雨秋跟前,吴雪弯下腰,将蹲坐在水里的女人扶坐到大石上,然后才放柔了音量道:“雨秋姐,快别哭了,天大的事也不能靠眼泪解决。
这儿附近还有男儿在捣衣呢,要是被他们看了去,岂不是要笑话你?
你先跟我说说,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现在这不清不楚的,就是有心想帮你,也找不到切入口下手啊。”
吴雨秋也意识到自己眼下这举动太过幼稚丢人,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重新管控住自己情绪,哽咽着声音道:“雪妹子,实不相瞒,我家夫郎半个月前小产了,一直下红的厉害,现在整个人一点血色也无,只剩半条命了。
仪苏是我的命根子,我一定要救他,哪怕倾其所有,我也要救他!"
吴雨秋有多喜欢她夫郎,月湾村可谓是人尽皆知。
当年,吴雨秋的母亲为了阻止女儿娶林仪苏,甚至连断绝母女关系的招儿都使出来了,可吴雨秋不仅不为所动,反而以死相逼。
最后她虽成功逼迫家中长辈同意了这门亲事,却也在大婚第二天与母父分了家。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透,就连同新婚夫郎一起被赶出家门,沦为方圆十几里的笑话。
毕竟在当今社会,母父健在,不得分家,是最基本的行事准则。
甚至如果母亲尚存,女儿擅提分家的话,还属于犯法行为。
由此可见,吴雨秋那时候会另立门户,完全是被本家赶出来的,也可以从这件事中看出,她母父对她的一意孤行有多失望和愤怒。
吴雨秋已经极力控制自己不哭了,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滚落出了眼眶。
“我年幼时贪玩,在一个初春时节掉入月河,差点被急流冲走。
幸好那时候仪苏路过,跳入冰冷的河水中救了我。
可他的身子却从此沾染寒疾,落下病根,大夫说他日后很难孕育子嗣了。
但我不在乎,我从在水中第一眼见到他后,就满心满眼的喜欢上了他。
我一直期盼着我俩长大,好娶他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