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的身子不断沿他的颈拱,萧猊拍拍灵稚的肩头,小药人汗湿的发端裹着几分暧昧不清的香,混加苦涩的药味,既显得庄重又糜乱。
贴在他颈间和脸庞乱蹭的脸蛋,更是热烘烘的,仿佛涂上一层化不开的脂粉,湿润的黑眸迷离失焦,眼尾的红晕使他看起来清纯而香艳,可怜可爱。
灵稚嘴里哼出哭哭嘤嘤的声儿,像没有轻重章法的捣药杵。
任萧猊手段通天,此刻忽然不知如何应对。但让灵稚像支捣药杵似的往他身上杵也不对劲。
他道:“灵稚,你自己碰。”
可灵稚不会呀,继续抱着男人嘤嘤哼哼。
潮湿的汗珠滚在萧猊衣上,颈侧,连带他都被小药人的体温传染了。
他余毒虽然颇深,但还没把正常男人的一面毒废。当下吁了一口气,还算耐心道:“买回来的书你不是看过了,画里那人如何做的,你就照着学。”
灵稚意识混沌,哪里入得耳。
萧猊无法,微微拎起灵稚颈后的衣,将他提了起来。
山后,灵稚匍匐在水里抱紧了萧猊惊声大叫。
萧猊原本想放他进水里泡泡,不料灵稚对水的反应那么大,慌张地拖着抱着扯他入水。
萧猊满身狼狈,怀中还死死挂了紧抱他不放的人。
待萧猊怀里挂个人回到石岸,灵稚慌乱,既受了惊,身子也还难受着。
月色下那双乌黑清凌的眸子氲了水,可怜委屈,悸动焦躁的思绪聚在眼内,就和小药杵似的不停地往萧猊怀里杵。
清风吹散云层,皓月当空,萧猊对灵稚没有手段了,教也教不会,两人衣袍滴水湿湿地贴在一块,影子映在石板。
灵稚看不清萧猊的目光,喉间溢出绵长的声儿。
萧猊就和杵药似的慢慢让灵稚适应,重的轻的快的慢的都让怀里的人颤抖不已。
月色倾泄的石板犹如洒上了莹白细腻的珍珠粉,灵稚双手抱紧了萧猊,纤小的身子颤抖,好一阵才停下来,人软软的由萧猊接着,半扶半抱地带回洞府。
灵稚一觉黑甜,陌生的温度和悸动让他心惊肉跳,躁动难安。
天蒙蒙亮时他就睁眼,脑子瞬间跳入月色下的颤动画面。
灵稚在石床上翻了个滚儿,左一圈又一圈,衣袍和头发乱糟糟的。
他跑去洞外,萧猊站在洞外的平台上,手指拿了块石子似乎在写什么东西。
萧猊抬脸,目光准确地捕捉到藏在洞后的灵稚。他没出声,深邃的黑眸看起来高深莫测,捉摸不透。
灵稚捂了捂发烫的脸,踩着轻飘飘的虚软步子躲回洞里。
又过几日,灵稚时常为那夜魂不守舍,还偷偷把埋在土坑的画集挖出来去山上没人的地方看,对萧君迁欲言又止的。
一日,晴空正好,灵稚不知从哪拖回一张床榻。
他一见萧猊就笑,往床榻铺了层舒适柔软的被褥。
萧猊煎了药汤刚喝完,立刻被灵稚拖着手指跑进石洞。
灵稚伸手指了指面前宽大柔软的床榻,眸子期期艾艾的,开口就道:“君迁,我买了一张好大的床榻,以后我们一起睡好不好呢?”
他面如春芙,耳尖红了一块。
“你除了给我说故事,还能不能在像晚上那样给我弄弄啊。”